狐狸:“我只知道他叫衡升荣。”
……
难怪那么久都没动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那道士给了他一个说是能照出鬼影的东西。”狐狸说,“看看我跟你说什么了,那姓叶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肚子坏水,表面上笑得灿烂,背地里捅人刀子。”
九爷说:“唐哥,怎么办,用不用兄弟们帮你出出气。”
唐念也不生气,摆了摆手道:“再说吧,我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他转头看向那小狐狸:“谢谢了,这么久了,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叫我小狐吧。我这次来就是报信的,也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唐念别忘了给它买鸡。
*
白虚观。
衡升荣躺在床上,明显虚弱、见老了很多,两鬓的头发也白了,上次他被阴气反噬元气大伤,卧榻了一个多月才恢复了一点,想起唐念就气得牙根痒。
门被推开,小元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碗刚熬好的药。
“师父,喝药了。”
“嗯。”衡升荣强撑着坐了起来,“先搁桌上吧,等会儿我自己喝。”
“师父。”小元伸手扶住他,“那办法真能治他?”
“嗯,他威风不了多久了,不自量力。”衡升荣说了两句话就咳了起来,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一张脸也成了猪肝色,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我动动手就能搞得他身败名裂。”
小元帮他顺着后背:“师父没事吧,你别动气。”
“没事。”衡升荣摆手,沉沉的叹了口气,“也怪我太轻敌了,这次我就慢慢跟他耗,看我们谁能玩得过谁。那姓叶的小明星你就替为师好好招待着吧。”
小元点了点头:“是,师父。”
衡升荣把药端起喝了,把白瓷碗重重磕在了桌子上,眼中闪过了一丝凶光。
……
这几天气温骤降,冷得有些反常,山道上铺满了落叶,放眼望去一片秋意。
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跟一头巨兽在咆哮,出去转一圈就能冻的人直哆嗦。
今天有场夜戏要拍,还没开始,唐念坐在休息室里,两条修长的腿随意的架在矮凳上,一手翻剧本,另一只手跟老干部似的捧了个保温杯,里头还泡了点邢庄的枸杞,他刚看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叶原搓着手进来了,他朝掌心呵了一口气道:“唐哥,我那屋的暖气坏了,来你这儿蹭蹭行么。”
“嗯,坐吧。”唐念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这天太反常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冷,感觉像是没有过渡一下入冬了。”叶原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下,凑得近了些:“我忘拿剧本了,咱们一起看吧。”
“给你看,我差不多都记住了。”唐念把剧本递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