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哪里?”唐念问。
小狐却已经没音了。
黄正咏说:“没事,我有个寻物罗盘,可以确定大致的方向跟位置。”
“那事不宜迟,咱们走吧。”唐念看了眼叶原,仍觉得不放心,在他身上贴了道符,防止他再次暴起伤人。
三人出了医院上了车,朝白虚观的方向驶去。
黄正咏坐在一旁说道:“你说叶原这小子到底图什么?能心甘情愿让鬼占了自己的身子,这不是自己把命送出去了吗?”
“无非是图名利。”唐念说。
黄正咏:“我这人虽然爱财,但是你让我用命去换,我自然是不乐意的。这小子应该是被衡升荣那狗东西给骗了,他那张嘴,前边儿就算是个坑,他也能吹的天花乱坠,让你心甘情愿的蹦进去。”
车里有些闷,黄正咏把窗户开了一条缝继续说:“我猜啊,叶原应该只知道好处,不知道还要把命赔进去。”
“是了,要不然谁会做这种赔命的买卖。”唐念说。
黄正咏转头一看,宋言已经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臭小子,还能睡着呢。”
唐念笑了笑:“后面有毯子,你给他盖上。”
“算算宋言进青山观已经有五个年头了,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小,也就是人乖嘴甜,一口一个师父喊得我心里舒坦,要不然我早就把他轰出去了。”黄正咏说。
唐念:“你舍得吗?”
“说不准。”黄正咏没作声,把毯子搭在他身上。
刚到白虚观,宋言就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窗外:“师父,到了吗?”
“嗯。”黄正咏说。
三人下了车。
黄正咏说:“跟我来,咱们走别的路上去。”
白虚观山后还有条小山道,上面铺满了枯黄的落叶与树枝,一旁还有条小溪,石头被溪水冲刷的光洁,树上的叶子簌簌掉落,被卷在水里打着旋儿。
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还能看见白虚观跟古钟亭。
爬了半个多小时,黄正咏累得气喘吁吁,坐在一块石头上歇脚:“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
唐念问道:“黄道长,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快了,应该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黄正咏又忍不住骂了起来,“要不是为了避开那姓衡的,咱们也不用绕这远路,一把老骨头都快折腾散了。”
黄正咏一提起衡升荣就来气,人也有劲儿了,站起来:“走。”
按着罗盘,三人来到了一片杨树林里,这些树又密又乱,风一吹哗啦啦响。
唐念微微皱眉:“这地方不对,好重的阴气。”
黄正咏点了点头:“杨树又叫“鬼拍手,”是阴树之一,这地方聚阴,咱们得小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