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扬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谢简已经走到了那人跟前。门口散乱的堆着宋飞扬的行李,而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一把剪子。本来是宋飞扬拿来剪胶带的,在最后和胶带一并收进了包里,不想这时候被谢简拿了起来。
谢简上部戏演的刚好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这会儿拿起剪子简直像拿起了剧组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他把这剪子横在了邻居脖子的皮肉上。
这邻居少说有一百八十斤,脖颈上都是层层堆叠的肉。这会儿被剪刀指着,也不敢乱说话了。
“你,你要干嘛?杀人犯法啊我告诉你。”
虽然这邻居还强自镇定,但说话已经带上了颤音。
“不干嘛。”
谢简说话的功夫,剪刀缓慢地在他脖子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大动脉的位置。冰凉的剪子贴着他的皮肤,让这邻居在夏天的凌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后,谢简把剪子落在了他咽喉的正上方。
“我觉得可惜,长了张嘴,就是不怎么会说话。”
下一秒,谢简猛地抬起剪子,就要朝那人的嘴扎去。
“谢简!”
剪子挥动的时候,带起了细微的风声,和这风声响起的还有宋飞扬的惊叫。
谢简的手在那邻居嘴巴的一厘米处停了下来,再未前进。但那邻居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直接瘫在了地上。谢简低头看了看,嫌弃的啧了一声,又后退了一步。
宋飞扬顺着谢简的目光看去,发现邻居瘫倒的地方,下面有一片明显的水渍。紧接着,一股尿骚味就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谢简把邻居给吓尿了。
这个吓尿了不再是网络上的形容词,在今天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动词。
再闹下去不好收场,宋飞扬也怕邻居认出谢简。
他走上去把谢简拉了回来,又看向了自己的邻居。
“对不起,晚上吵闹是我们不对,以后不会了,抱歉。”
说完这话,宋飞扬就迅速关上了门,把那个尿了的邻居和难闻的气味隔绝在门外。
“你疯了。”
宋飞扬甚至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带,直接冲着谢简肯定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谢简顺手把剪子扔回了那一堆行李上,又转回头看着宋飞扬。
“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刚才那人是谁?”
“跟你没有关系。”
宋飞扬撂下这句话抬腿便往卧室走去,却被谢简直接拉住肩膀扯了回来按在客厅的墙壁上。
谢简高大的身影覆下来,挡住了客厅的光。他低头盯着宋飞扬,像一头豹子盯着它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