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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分钟里,谢简眼睁睁看着本来在自己面前的这辆车挪到了信号灯下,在等待下一个绿灯亮起。

    可这十分钟里从自己身边路过的行人早已走的看不见踪影。

    谢简疑心自己和宋飞扬渐行渐远的原因是不是俩人步调不一致,一个坐在车里一个却只想走路。

    他胡思乱想了一大堆,直到保姆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保姆很客气地说客厅里有一个印着驾校的袋子之前从没见过,是不是要扔掉的东西。

    谢简愣了一瞬,让保姆不用管,先回去吧。

    自打宋飞扬搬出去后,谢简也再没进过那个房子。但他笃定那不是自己的东西,自己有驾照多年,绝对不可能有驾校的东西。

    谢简唯一一个能想到的就是宋飞扬。

    他转身回到车上,汇入方才他观察了许久的车流,在等待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

    先前盯着看的时候不觉得,如今自己坐在车里觉出了堵车的难受。

    谢简走走停停,总算是把车开回了那栋别墅前。

    这别墅又恢复了先前的规矩样子,冷冷清清。

    谢简鞋都没换直奔那印着驾校的袋子前,他承认自己在打开前存着私心。

    如果这是宋飞扬不小心落在这里的,那自己就有光明正大见他的理由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驾校袋子里是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贴着一张便条:给谢简。

    谢简拆开一看,发现是颈椎按摩仪。

    自己在彻底离开宋飞扬的这天,收到了来自他的生日礼物。

    许多细碎,微小的回忆瞬间汇入谢简的脑海中。

    自己在沙发睡了一宿捂着脖子问宋飞扬怎么不叫他,自己开着车带宋飞扬去公司说老板给助理开车真新鲜。

    谢简为了出三年前的那一口恶气,故意告诉宋飞扬,说他是自己助理,来获得那一时半刻报复的快感。

    可宋飞扬却从不多说,把这些事默默记下,然后在不经意的某天用行动付诸表达。

    他一直在试着当一个好助理。

    如果可以,谢简真想重回和宋飞扬重逢的那天,把自己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谢简在无边的悔意中,猛然想起宋飞扬两次问过自己的话。

    “你问过我吗?”

    时隔多日,谢简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方才和谢东升说过的话。

    说来讽刺。自己对宋飞扬的所作所为,和今日的谢东升,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