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得干净,我给你多擦两遍。”朗颂灵机一动,“停水了,今天洗不了。”
“停水了?”孙谚识不挣扎了,烦躁地抓抓头发,“行吧,那也没办法了。”
朗颂将孙谚识按回到床上:“你先躺着,我去拿水,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停顿了一下,孙谚识迟钝地意识到不对劲,“你帮我擦?”
朗颂在心里忖度,如果让孙谚识自己擦,说不定一盆水会全洒被子上去。
他犹疑一下,回答:“嗯,我帮你。”
“好吧——”孙谚识长叹了一声,“有人伺候我。”
朗颂马上去卫生间打水。
从他妈妈死后,朗月都是他带着,照顾人他很得心应手,但是给一个一百多斤大男人擦身着实是很费力气,而且难免让人有些害臊。
他帮孙谚识把T恤给脱了,将上半身擦过两遍之后为难起来。
孙谚识仿佛会读心术似的,哼唧了一声:“好慢。”
朗颂无奈地咬咬牙,帮他脱掉了短裤,心一横眼一闭,拧干毛巾伸向了孙谚识的腿根处,然后顺着大腿一路向下,直到细瘦的脚腕。
孙谚识的腿属于偏瘦但不会让人觉得弱不禁风的类型,平时他总穿着宽松的沙滩裤或者运动裤,所以看不太出来,现在整条腿都光溜溜的露在外面,看起来非常的修长漂亮。而且孙谚识不常晒太阳,皮肤很白,特别是大腿的皮肤。
朗颂咽了咽发痒的喉结,收起了有些难以控制走向的视线,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他换了一盆新水,又弯腰给孙谚识擦第二遍,这回他的视线一直固定在毛巾上的刺绣图案上,天空蓝的纯色毛巾上面绣了两朵小巧的白云。
他的注意力都在白云上,完全没注意到手上的动作幅度有些大,直到孙谚识因为吃痛闷哼了一声,他才发觉位置太靠上了,把孙谚识的平角内裤都擦卷边了。他慌忙挪开视线,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兴许是空调的温度打得太低有些冷,孙谚识又胡乱地挥着手四处摸索被子。
朗颂舔了舔唇,回过神来。
他把空调的温度打高,抖开被子帮孙谚识盖好,然后去卫生间把水倒了,接着下了楼。
在院里用凉水洗了把脸,朗颂脸颊的温度才降下来,再上楼时,他手里端着一杯温度适宜的蜂蜜柠檬水。
烈酒的后劲霸道,烧胃又上头,孙谚识埋在被子里无意识地捂着胃部,发出了难受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