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颂的仪态很好,任何时刻都昂首挺胸腰杆笔直,即便是从批发市场搬完货回来一身狼狈,他也依旧挺拔不屈。
孙谚识不禁回忆起自己十九岁的模样,可惜的是脑子里的画面已经模糊了,或许曾经也是郎颂这样昂扬挺拔的模样……
朗月果然睡醒了,郎颂给她擦了把脸,抱着她下了楼。
下午没什么生意,三个人沉默地对着一桌子吊牌干的热火朝天。
朗月以前就帮郎颂干过,加上她手小,捻卡片速度快,串吊牌的速度竟然比孙谚识还要快。
孙谚识抹不开面子,手脚没郎颂麻利也就算了,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小屁孩?
他非常幼稚地让郎颂告诉朗月,说要和她比赛,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朗月一脸兴奋,忙不迭鼓掌点头,乐得口水都挂了下来。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比赛就这样拉开了序幕,郎颂成了裁判。
孙谚识其实是有点不舒服的,戒断反应让他头晕脑胀,但这场幼稚的比赛集中了他涣散的精神和注意力,竟让他不知不觉地忽略了身上那点不适。等他伸伸酸疼的胳膊抬起头看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 5,一个不需要手机游戏打发时间的下午,竟然就这样如白驹过隙一般过去了。
差不多也到了准备晚饭的时间,郎颂大手一挥宣布比赛结束。
朗月赶忙把自己脚下装了吊牌的小框子递给郎颂,孙谚识也毫不示弱地把自己面前的塑料袋子递出去。
郎颂公平、公证地细数了两人的吊牌数量,最后宣布朗月略胜一筹。
愿赌服输,孙谚识难为情地摸摸鼻子,让郎颂问朗月想要什么。
朗月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认真地想了很久,最后比了一串手语。
郎颂看了孙谚识一眼,迟疑了一下才说:“月月说还没想好,可不可以等她想好了再跟你说。”
孙谚识把朗月捞进怀里挠她胳肢窝,笑道:“你个小人精。”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