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朗月走失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已经在本地贴吧发帖出租店面,但他的条件比较苛刻,还有点荒诞不经——他只出租店面,可以不要任何租金,但要求必须保持小店原貌经营下去,就跟周扒皮像找个免费长工似的。帖子发出去,他被人骂了好几楼。
不过不久前,还真有人接受了这样苛刻的条件,表示想租下小店。
孙谚识笑笑:“可能那人是个富豪,厌倦了纸醉金迷的生活,想找个小地方隐居。”
朗颂搂他的腰:“那你就是入世。”
忙碌奔波了一个下午,从蓝楹巷回到家,三人都很疲倦煮了一锅小馄饨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孙谚识在主卧的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房门被敲响。门没关,只是虚掩着,他哼笑着应了一声。
朗颂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吹风机。
孙谚识问:“月月睡着了?”
朗颂点头,无奈一笑:“睡着了还抱着虎头鞋不肯撒手。”他捞了一把孙谚识湿漉漉的头发,“我帮你吹干。”
孙谚识自觉挨着床坐下,嘴里却说:“你也不嫌累。”
“不累。”朗颂在孙谚识面前站定,垂眼居高临下俯视,低头把嘴唇印在他的眉心。
孙谚识老脸红透,用湿漉漉的头顶去拱朗颂的肚子:“水都滴脖子里了。”
朗颂帮孙谚识擦掉后脖颈的水珠,打开吹风机,男人头发短,三两下便吹干了。他收起吹风机,虽然有些不舍,但见孙谚识困倦得眼皮无力,便帮他抖开了被子,说:“哥,早点睡。”
孙谚识“唔”了一声,在朗颂转身之时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朗颂被迫弯腰低头,还没反应过来,柔软发烫的嘴唇便贴了上来。吹风机从手中滑脱,掉在床上,他单手拖住孙谚识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吻了回去。
嘴唇紧贴,舌头纠缠,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粗重,在即将擦枪走火之时,朗颂按着孙谚识的肩抬起了头。
他克制着起伏的胸膛,深深地换了口气,帮孙谚识擦掉嘴角的水渍,说:“哥,我去洗澡。”
“好——”孙谚识差点破音,滑动又干又燥的喉结,“去吧。”
等人离开,孙谚识起身将窗户开了条缝,凛冽的寒风直往房里钻,他站在窗前吹了片刻,等躁动的情绪沉淀些许,才关窗上床。
其实他困得眼皮打架,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靠在床头一边捧着手机玩斗地主,一边等着。
第三把结束,欢乐豆输了个精光,外边传来开门声。他一阵口干舌燥,在床头柜上捞了本书,随意翻开,佯装认真看书的样子,实际上竖着耳朵认真听着外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