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斌让她以学业为重,不让她再继续把时间耗费在无休止的兼职中。他自己却打了两份工,承担起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很感激雷斌的付出,所以在大学毕业后因为雷斌放心不下家里的母亲,她也跟着雷斌回到江城发展。
在此之前两人虽然确定了恋爱关系,但因为她性格保守和学生的身份,两人之间最亲密的行为就是接吻。
回到江城之后,雷斌想要同居,在内心里挣扎了两天之后,她同意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犹豫,会让雷斌如鲠在喉。
同居之后,两人因为不同的价值观,矛盾开始显现,自然也爆发过一些争吵。
有一次,雷斌和朋友聚餐喝醉了。她觉得喝酒伤身,便劝他以后少和朋友聚餐喝酒,雷斌突然爆发,厉声质问:“你一直以来都看不上我那些朋友,也从不愿融入我的生活,认识我的朋友,更加不会让我进入你的圈子,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面对雷斌的质问,她哑口无言。她很清晰地了解自己的性格缺陷——因为从小缺乏关爱,她自卑、敏感、缺乏安全感、缺乏拒绝的勇气。
雷斌一腔热血慢慢接近她,保护、帮助、关爱,她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放不下这样一份来之不易的爱意而舍不得拒绝,又或者是因为感激雷斌的付出,所以才会答应了雷斌的追求。
她的沉默成了雷斌的一块心病,他开始变得沉默。直到有一天,雷斌发现了她高中写的日记还有那个银制心形挂坠。日记当中写满了对孙谚识的爱慕,挂坠相片夹隐秘地收藏着孙谚识的照片。
雷斌沉默地离开了他们租住的房子,几天后她得知了雷斌因为故意伤人被逮捕的消息,而他伤的人就是当年把她拉进巷子脱她衣服的那个混混。
最后一次见到雷斌是在监狱中,雷斌脸色憔悴,不敢看她,垂着眼道歉,又说:“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放弃梦想,跟我回江城,以后别再来了,去很远的城市很远的国家,永远逃离你的父母吧。”
前一天她刚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雷斌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而她也并没有准备说出来。
她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犹豫了半月之久终于下定决心,她挂了号,在医院叫号机即将叫到她的号码时,她逃了。
谢霜语叹息一声:“之后发生的事就是我之前说的那样,我生下了月月,又抛弃了她。”
孙谚识低着头,又喃喃了一句:“原来是这样……”难怪雷斌一直声称自己没有猥亵谢霜语,却又别扭地不肯把话说明白;难怪雷斌出狱之后反而更加厌恶他;因为在雷斌心里他是谢霜语的暗恋对象,是情敌,是致使他们分手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