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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侨最满意他的时间,就是他高三的那段时间。

    那个时候的他,是时侨的骄傲。

    结果过了高三,上了大学,时榕就好像是脱离了五指山的猴儿,完全不受掌控。

    大一大二时期,非要从法学院往文学院转,但那时候时侨拿捏着时榕的生活费,所以他没能成功。

    但是到了大三,时榕写书能赚钱了,父子俩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情,在时榕拒绝参加律所实习后,彻底分崩离析。

    有了钱后的时榕,干着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几次气的时侨跳脚。

    虽然时榕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对自己在时侨心中是个什么形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许眉颜听他这话,叹了一口气。

    这父子俩的脾气都拗的很。

    她劝说不动,只能最后道:“反正手术时间是明天上午八点钟,是在他醒的时候来,还是推进去了再来,你自己考虑好。”

    **

    时榕还是有些纠结的。

    虽然他跟时侨不对付,但是那再怎么说也是他爸。

    这次手术风险挺高,若是出意外的话,那……

    但是时榕又很怕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到时候又惹得他生气,术前生气的话,到时候影响到手术结果,那也不是他想要到的。

    所以,时榕现在是想去,但是又不太敢去。

    他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待了很久。

    傅易出门回来后,发现时榕家还亮着,按了他们家的门铃。

    一开门,就看时榕神色恹恹,连头顶的呆毛都有些蔫吧。

    “怎么了?”

    这到了晚上,不应该是他最活跃的时候吗?

    时榕叹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情有些纠结。”

    “要说说吗?”

    时榕迟疑了一下。

    “想说说。”

    时榕现在有点倾诉欲,但是现在这个点了,何秋蕴跟沈贺估计都睡了。

    所以,倒是可以和傅易聊聊。

    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喝醉,这次没开啤酒,就开了两瓶无糖可乐。

    时榕盘坐在地垫上,喝了一口可乐后,才慢悠悠出声:“易哥,你理解死亡的含义吗?”

    话刚说完,头顶的灯开始一闪一闪的。

    两人抬起头望了一眼灯。

    滋的一声。

    灯突然就灭了。

    就好像是时榕写书时,案犯突然要作案时的场景。

    时榕一个起身,撞到了桌子,因为疼痛,时榕一下子往旁边一倒。

    这一倒,正好倒到了坐在旁边的傅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