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系青用手指划拉着车窗玻璃,没答话。
“本来不想让你来的,”陆明州又开始撸他的脑袋,“这种事忌讳的人连回避都来不及。”
裴系青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我看到了个熟人。”
“谁?”
裴系青不划拉玻璃了,改为划拉着他的掌心,带起阵阵痒意,“之前那个画家。”
江檀。
他原来也是江家的人。
陆明州:“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见过他后就觉得很眼熟,之后我才想起来他好像是江家比较远的一个远亲,江舒望还得管他叫小叔叔。”
“这样啊,倒也怪不得。”
“回去了,”陆明州驱车,“今天早点回家洗个澡吧,这两天都不出门了。”
“好。”
“下一场考试在什么时候?”
裴系青打了个哈欠,“还有好几个月呢,不急。”
陆明州仔细想了想,恍觉两人从初遇到现在,笼统一算竟也快要有两年了,他叹道:“可是时间过得真快,叔叔现在都快要三十五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裴系青托着下巴,“仔细算算你现在还是一支花骨朵。”
陆明州没听过这么新奇的比喻,被他逗笑了,“那按照这么算的话,你现在是什么呢?”
裴系青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己,估道:“大概……还是一株苗苗吧。”
陆明州笑得肩头耸动,“你的说法很有趣,我现在有点想亲你。”
裴系青挑起一边的眉,“开车不允许做一些分神的危险动作,小心摄像头和交警。”
陆明州仍在闷闷的笑,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刚刚才说过,现在考验干部的题目马上就来了。陆明州把车停好了才去接电话,林觅知在电话里叫,像只被烫了脚的窜天猴,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陆哥,我忽然想起来,雪松服兵役快满期限了吧,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惊喜欢迎他回来。”
陆明州觉得他很无聊,并且不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劲儿,“你到时候可以直播倒立窜稀,用最诚敬的姿态欢迎他王者归来。”
“不是…”林觅知挠挠头:“你怎么还没忘了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