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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时候空空荡荡,但那段时间,让路鸣舟晦暗的生活多了一束朦胧的光。

    他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回到烂命一条随你怎么玩的状态。

    所以他摸了摸后腰的甩棍,又去训练房里找了一把裁纸刀。

    训练房门口,楚焕枝见他拿了刀,瞬间提起心来,“舟哥?”

    “干嘛。”路鸣舟完全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刀、棍之后,他又去到三楼,床头柜里拿出一套指虎。

    接下来恐怕他掏把枪楚焕枝都不会意外了。

    但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没见过真实混混的良民,楚焕枝还是出言提醒了一下,“其实我们可以报警的……”

    混乱之中跟着大人一起上楼的旺财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珠子,好奇地向路鸣舟房间里张望。它还没见过爹的卧室长啥样呢。

    然后爹一脚把它拨弄开,“是,你的手不是闲着么。”

    言下之意,如果有人夜闯,那么人他要揍,警他也要报。

    旺财听不懂,旺财急,旺财从吭吭唧唧变成嗷呜嗷呜。然后它爹揪着后颈皮把它拎起来,蹙眉,“谁他妈准你上楼的?”

    “它还小!”楚焕枝当即把旺财抢过来抱着,“你别这么凶它。”

    路鸣舟指了指旺财一路哒哒哒跑上来的泥爪印,骂骂不得,打打不得,感觉血压有点高了。

    “一会儿我擦。”楚焕枝闷着嗓子说。

    入夜后,两个人相安无事地返回自己房间休息。

    路鸣舟没打算睡,他的房门虚掩着,时刻听着楼下的动静。而且为了不让旺财这位职业看家护院选手发出嘶吼,旺财今晚被恩准在三楼过夜,自然是跟楚焕枝一个屋。

    路鸣舟半躺着靠在床头,同时手机里刷着楚焕枝的超话。

    这阵子真人就在旁边,所以已经好几天没进去逛了。一些潘颂故意放出去的综艺图透,楚焕枝带着大耳麦专注地看着显示器,他脸真的很小,耳麦显得更小。

    一墙之隔的楚焕枝挠着旺财的下巴,方才路鸣舟打不开门的时候旺财的狂叫让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即使旺财三个月谁都打不过。

    家有恶犬,楚焕枝脑海里忽如冒出这四个字。不过恶犬不是旺财,是路鸣舟。

    路鸣舟希望这只是自己吓自己的虚惊一场,他不介意白跑一趟,甚至他准备好再白跑许多趟,也不愿意有一次疏漏让他再一次失去隔壁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