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唐荼的手塞进口袋里,特意去了一趟便利店,买了些热食和饮料。铃木从始至终都盯着他的口袋,付款的时候店里没有其他人,阮幼青主动解释:“男朋友,来看我。”他话音刚落,口袋里的那只手便将他握的更紧了。
没想到阮幼青心心念念的高桥屋终是没有去成,转头去了医院。
唐荼取消了机票,又拖着行李与他回到了公寓,看着阮幼青包扎严实的手腕他不免心焦。
“疼么?”唐荼脸色发白:“太危险了……你胆子也够大了……”
不久之前发生的事让他们都心有余悸,不过阮幼青倒不是在意手腕的扭伤,而是在庆幸......万一自己慢一步就要出人命了。
今天他们醒得早,在被子里温存了一会儿便收拾好东西出门,留足时间提前来到车站。
周末出行的人不少,日丽风清碧空如洗,是个游玩的好天气,几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在周围嬉闹,偶有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却也不去制止。
阮幼青和唐荼没有在人前高调牵手,只微微碰着彼此的袖子并排而立。
他们前一秒还在站台感叹回暖的好天气,下一秒列车进站,就有男孩将等在安全线后的女孩撞飞出去。
眼见着半人高的孩子就要摔下站台,阮幼青离得不近不远,却是反应最快的一个,几乎是水平着飞扑过去,将将拽住了女孩的脚腕,硬生生将大半身已经掉下去的小女孩单手用力提上来。
一切都发生在一眨眼,动作一气呵成,吓呆的女孩甚至还没来得及哭出声。
还好穿的厚,小孩子除了惊吓过度哭个不停以外并没受什么外伤,车站工作人员和女孩的妈妈千恩万谢地给阮幼青鞠躬。
他们说得句子又快又长,敬语本就复杂,阮幼青根本听不明白,只能时不时往轨道看,大概飞出去的助听器已经被列车轮肢解了吧……他叹口气看了看替他与人周旋的唐荼,这里吵得让他想离开。
于是他便默默从屋子里退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等唐荼替他周旋完,车已经开走了:“再等20分钟吧。”误了一班车,外加上时刻表上延误的20分钟,大概去不成高桥屋了。他颇有些遗憾:“下次吧,那里你肯定喜欢。”他自然要接过唐荼手中的拉杆箱,结果手腕一动便是一阵刺痛,行李箱滑开了。
他们同时低头,发觉他左手的手腕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原先凸出的尺骨关节也消失了。怕是刚刚扑过去撑住地面的那只手伤到了。
唐荼当机立断陪他去医院。即使阮幼青反复强调只是扭伤,依然被强迫去拍了片子。医生抓着他的手做伤情测试,面无表情扭动他伤处附近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顺着手腕噌的一下蔓延开,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抖了抖。倒是唐荼别开头不敢看的样子多多少少缓解了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