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吗?那我自己喝。”川井小酌一口,嘟着嘴巴感叹道,“幼青好贴心啊。”
“对了!”一边的小岛插话,“下周会有新助手过来,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才刚刚大学毕业,绝对不会欺负幼青的。唐先生放心吧。”
阮幼青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岛,这话说的好像唐荼是他的监护人,而他还是个需要被保护起来的未成年。
“说什么呢,女孩子哪里舍得欺负我们幼青啊。”川井喝了酒就兴奋,一兴奋就口无遮拦,“你看炸鸡店的女孩。”川井悄悄指了指穿梭的女服务生:“还有那个,不都偷偷向你问过幼青的line吗。”
“是吗?”唐荼饶有兴致地听小岛添油加醋地讲八卦,时不时用眼角瞥他一下,“那他给了吗?”
小岛气呼呼地摇摇头:“我每次问他可不可以他都无情拒绝!二十几岁的年纪不谈恋爱像什么话!”
“急什么,而且幼青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川井一边倒酒一边提醒小岛:“秋天的时候说过一次,你忘记了。”
小岛一愣:“对哦……”她转头问道,“都没问过你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啊?好像幼青不喜欢可爱型的。”
“嗯,是成熟的人。而且,很有才能。”再说下去是不是会被猜到呢……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有才能的人。
那人面色不渝,实在难揣摩他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结菜酱身体完全好了吗?”唐荼适时地岔开话题,看样子还不想被人知道。
川井和小岛立刻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大吐苦水。
“医生简直强人所难!让小孩子不要抓痒简直太困难。”小岛夸张地形容:“她还会趁你不注意用背到处蹭来蹭去止痒,像地球脉动里的棕熊蹭树皮一样。我整夜整夜不能睡,生怕她在脸上留疤。”
阮幼青同情地点点头,想起自己小时候生水痘的事来。
水痘的传染性极强,当初他们一栋楼的孩子都被那一个孩子传染了,一周之后大家再见面都带着满脸涂抹着药膏的结痂。阮幼青比较幸运,痘子出的少,压根没往脸上冒,可膝盖和脚踝上留了两个不起眼得小疤:“睡觉的时候,外公还把我的手绑起来……”
“哪里会那么痒……”唐荼被他逗乐,但笑得没什么精神,东西也没吃几口,只托着下巴听她们聊着,没多久便起身去洗手间。
阮幼青一愣,明明很痒啊,尤其是刚开始结痂的时候,让人深刻理解什么才是百爪挠心。
唐荼这一去很久都没有回来,他不放心地找去了洗手间。
他推开门便看到那人撑在洗手池边,水龙头哗哗吐水,唐荼的脸湿漉漉的,气息有些急促。阮幼青走过去扶住他,炙热的呼吸下,唐荼精神有些涣散。他伸手摸了摸布满水珠地额头,果然很烫:“发烧……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