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随便走一走。你呢?”
“我还在会场,不过准备回去了。给我个定位,我去找你。”唐荼那边的杂音渐渐变小,应该是从人声鼎沸的空间里离开了。
“我在码头附近。”他发了定位,唐荼十分钟之后便出现了,他们入住的酒店与艺博会现场同处曼哈顿区,有很棒的夜景,可昨晚却没来得及欣赏。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他虽是吃了止痛药可依旧头晕耳鸣,回到宾馆匆匆洗完澡栽到枕头里一瞬间便睡沉了。
步行20分钟的路程,两人慢吞吞走了将近一小时,唐荼手抄在薄风衣口袋里,嘴角始终噙着笑,似乎在为买到了心仪的画作而兴奋,直到天黑透了他们才上楼吃东西。从餐厅看出去的夜景的确繁华壮丽,阮幼青感叹一句好美。
唐荼点了两杯鸡尾酒,绕过桌子坐到他身旁轻轻与他咬一句耳朵:“房间里的夜景也很美。”
他揉一揉发痒的耳朵,刻意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自己那杯酒,装作听不明白话中深意,不为所动地反问一句:“是吗?”
对方皱一皱眉似乎嫌他不解风情,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扣住他空闲的那只手,用拇指轻轻在他掌心里,顺着几条掌纹轻轻摸索游走,半分痒意顺着回流的血液一路攀爬到心头。
阮幼青心尖一抖,也一口闷掉剩下的半杯,拽着人往楼上走。
十七层的夜景的确不负所望,窗框像是大尺寸的画框,他们泡在浴缸的热水里,酒精渐渐爬上眉心,蒸的人晕乎乎的。
唐荼不知为何格外主动,用手不够,居然憋住一口气潜下水去。
对方在水中好似听不到他的呼唤,后脑勺柔软的发丝在水中有节奏的浮沉飘荡****
阮幼青久久盯着那人后脊处趴伏的蝴蝶挣扎在水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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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许涵艺一通电话叫醒了唐荼,两人迷蒙对视。昨夜折腾太久,他们的生物钟集体失效。
“老大!你还过不过来了?”许涵艺明亮的声音穿透听筒,阮幼青几乎跟唐荼脸颊贴着脸颊,也隐约听到一点。
“嗯?我……”唐荼在阮幼青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率先清醒过来,撑着床垫起身想下床,动作却戛然而止,“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