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你们俩的正面合照。”唐荼用指尖隔着玻璃板擦了擦照片里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
“原本也没照过几张,大概都被外公撕碎扔掉了吧。”阮幼青抬起头皱皱眉,用指关节压住他的嘴唇:“不要咬。”
“阮幼青。”对方忽然叫自己的全名,而后转身望向那两扇窗子,“是哪个。”
“什么是哪个?”他没听明白,更不知这句话里的酸味从何而来。
唐荼背光盯着他,身后的窗外晚霞烧的正热烈,将他的轮廓描上一层毛茸茸的橘色,像一只心怀叵测的野猫站在高处俯视他:“你写作业的窗台是哪个。”
这问题来的突兀,阮幼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依旧答道:“两个都写过。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在桌子上。”
唐荼独自走到窗前,静静站了一会儿,侧头看他的时候,眼眸中精光一闪,幽幽问道:“我是在问,你跟江霁蓝接吻的是哪边。”
“……左边。”
他终于明白对方来这里的意图,于是将椅子推回原位,踱步到窗前,望着那双被夕阳映成琥珀色的眼眸,而后倾身贴过去。
这栋楼里没有暖气,不开工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些阴冷,唐荼的嘴唇舔上去就像一只刚从冷藏室里取出的水果软糖,沁凉光滑有弹性,轻轻咬下去立刻又可以恢复原状。
一吻结束,他直起身用目光询问对方是否满意,没想到唐荼并不满足于这样短暂又温存的调情,在他松开嘴巴之后,立刻揪住他的领子又吻回来,且丝毫不因在公共场合而含糊。
那双柔软的唇与他细细研磨,舌尖轻慢勾缠,吻得层层深入。
对方甚至主动将风衣扣解开,将阮幼青的手臂扯到他温暖的衣服里。习惯作祟,阮幼青的手掌很自然的按住他的后脊,那只蝴蝶栖息的位置。
寒风丝丝从窗缝中挤进屋子,阮幼青却丝毫不觉寒冷,耳边只剩下炙热的喘息和砰砰作响的心跳。他将人紧紧揉在自己的怀里,与对方一同,忘记时间空间,从轻触到缠绕,从试探到争夺,细细雕刻出一个亲吻应当拥有的所有细节,再让它们统统融化。他的手指隔着细腻衣料轻压温暖的皮肤便可以听到朦胧混在气息里的短促的轻哼,他用力将唇边的所有吞下,仍觉得不够,他们将各自的理智与矜持抽离,揉碎成沉醉,失控。
恍惚中,他的手指被捉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套进了他左手的无名指处,阮幼青一怔,意识渐渐回到脑中。
唐荼气喘吁吁地松开他,看着他错愕的表情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