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荼起身去洗手间,发现阮幼青也跟了上来,而后在镜子前亲了他的鼻尖和下巴。
“才包了这几个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洗个脸吧。”
包的时候兴致满满,待十二点整第一盘饺子端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欲哭无泪,晚饭吃太饱,到现在胃里还鼓鼓的,哪里吃得下饺子。可难得外公这么高兴,任谁都说不出那句吃不下,只得含泪勉强塞几颗下肚,直消化到大半夜。
“过去我跟我外公两个人过年都不怎么守岁的。”阮幼青感叹,“我不怎么说话,外公也不想逼我。所以今天有人陪他聊天他特别开心。”
唐荼翻个身,从背后抱住他揉了揉他的肩膀:“那以后我们常回来看看他。”
阮幼青一愣,撑起身体:“是不是还没消化?”他隔着唐荼的睡衣将手掌覆盖在对方的胃部:“这里还有点鼓。”
“没关系。不那么撑了。”唐荼打了个哈欠:“好困,睡吧。”
“不要睡,这样会消化不良。”他捏住扣子开始一颗颗解开,而后俯身亲了亲那一小片皮肤:“稍微活动下会比较好。”
“别!”唐荼一惊,挡住他压下来的嘴巴,低声道,“乖,你别闹,外公在隔壁。”
阮幼青将被子拉过头顶蒙住他们:“轻一点就好。”
被子里的空气消耗得很快,他们很快便开始缺氧,却又比清醒时更觉刺激,阮幼青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轻一点。唐荼全程都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中,他的确没有听到平日里那般享受的呻吟声,只在对方实在忍不住偏头换气的时候有那么几声压抑轻哼。
结束之后,他们隔墙听到了外公结实而富有节奏的鼾声,这才轻手轻脚去浴室冲洗干净。
第二天他们带了几大盒卤味酱肉和冰冻好的饺子回家,一直吃到了年初五才将最后一颗饺子消灭。唐荼一边与许涵艺通话一边在客厅里来回溜达,等消化好了电话也挂断。
“有个珠宝品牌联系我们。”唐荼歪倒在他身边懒洋洋地说,“想跟你出联名。很有名的那个串珠手链。”
阮幼青打开品牌的官网,一颗小珠子要大几百甚至上千。
“他们有个琉璃系列,其实就是穆拉诺彩色玻璃,翻译到国内就变成琉璃了。”唐荼说,“他们在筹备艺术家联名,一下子就想到你。”
最近阮幼青完成了北海道和纽约的个人展,又拿到了蒂芬妮基金会奖,作为年轻一代艺术家的代表被注意到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