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莫名其妙的夜晚就那样戛然而止。除了江霁蓝不习惯酒精的刺激才几口就喝醉之外,秦晓然给不出其他解释。
“秦晓然。”江霁蓝打断了他的回忆,又一次问他,“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摇摇头:“没什么。”
“那你做什么总对幼青那样的态度。”对方笑容中藏着探究。
“……你!”他分明知道,有必要让自己这样难堪么,“你到底要怎样。”
“这话该是我问你。晓然你究竟想怎样?如果不好好说出来,那这种折磨永远不会结束。”
结束……终于还是要结束了么。这半年来,他隐约有这种感觉。
也许江霁蓝是开始厌烦他了,总在不经意间对他说,晓然你不需要这样,晓然你不必做这个,晓然,多关心一下自己。
这些话过去也有,可根本没有这样频繁。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利用江霁蓝害怕孤单这一点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从十六岁开始,他小心经营着与这个人的关系,保持着让对方习惯却又不冒犯的距离。他以为他可以永远这样,留在江霁蓝身边。
“我,不觉得是折磨……”他试图最后抗争一下。他一点都不介意对方看着他会想起曾经那个“弟弟”阮幼青。
“可我觉得。”江霁蓝收敛起笑容,“我觉得折磨。尤其是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一直下去。你自己有学业,家里有事业,你才23岁,不去社交应酬也不去玩,放着小少爷不做偏要来给我这么个人当保姆……这不是在折磨我么?”
……也对。
江霁蓝的脾气想来是直来直去的。他今天说出口了,必然是要就此解决。
“我明白了。”秦晓然点点头,转身便走。
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江霁蓝是在中央公园,哥哥秦晓恩一个电话把他叫过去,向他介绍:“晓然,这是我朋友,跟我家住同一栋楼。”
“你好啊晓然,我是江霁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