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砚心想这是怎么了,一刻没盯着就被惹到了?我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所以唐老师果断将战火转移到工作人员身上,“就是,你看你们找的什么地方?”
副导演:???
这一届的艺人怎么这么难带。
江勉兀自犯了一会小猫脾气,又觉得自己没道理,偷偷朝旁边看了一眼。就发现唐行砚虽然也在抱臂看着壁画,偶尔还分析一两句,但唇角的笑意就是没有消下去过。
反正正常人是不可能看着一面墙特别丑的画笑的。
那肯定就是在笑自己了。
……你还有不到八十年就要死了,你是怎么笑得出来的啊。
“……中间那个是什么,是蛐蛐吗?”唐行砚眯眼打量了一番,还是没能看出被人群围着的那个原型的东西到底画的是什么,只能求助江勉。
他一低头,就发现江勉似乎是比刚才更生气了。
而且很明显,这一次的怒气是朝着他的。
要是换成别人,没来由地朝他发火,唐行砚的第一反应要么是无视要么是冷笑。
但现在,唐老师只觉得新奇。
江勉居然还会生气啊。
他知道自己瞪人的时候眼尾有点发红吗?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我有欺负他吗?
就当是有吧。
唐行砚轻笑了一声,“不至于吧江老师,就算猜不出来您也应该对着策划组生气吧,看我做什么?”
“你才猜不出来,中间那个是投壶。他们手上都拿矢了。”
副导演疯狂点头,他还以为自己这边就要一直拍唐行砚和江勉的甜蜜日常,作为日后两人官宣或者翻车的证据之一,没想到江勉的文化底子一点都不虚。
摄像头立刻跟上,推到了两人面前。
江勉气呼呼地指着墙上的众人,“你看人群最前面那几个身形特别高大但脸比较稚嫩的,很明显就是主子嘛。而他们手上的东西前端圆后端扁,是投壶专用的矢。你怎么连这个都认不出来。”
唐行砚拍手,“江老师好聪明哦,那刚才在为什么生气呢?”
江勉:……
这个人好烦。
副导演:你俩没完了是吧,能不能给我一个装瞎的机会?
“江老师好厉害,就是投壶。”副导演决定继续无视这两人之间的缠缠绵绵,笑着揭开了第一件文物的真面目,“这是双头白鹤颈瓷壶,目前正在修缮中,考古学家推测这是成王幼年和兄弟姐妹一起玩的游戏。被他很用心地放在了这幅壁画前,连带着还有不少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