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厉望湿了一块的衬衫,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我陪你一件?”
厉望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顿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冷少,你穿了几件?”
“我?”冷邪厉扒着领口,不明所以道:“两……两件?毛衣和衬衫。”
“那就好,”厉望注视着他,伸手解开了袖扣,“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冷邪厉震惊:“什么?”
“你不是说要赔我吗?”厉望微微一笑:“冷少,用你自己的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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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几个纨绔子弟嬉闹着开车经过,不经意朝路边一瞥,正看见一个冷着脸的男人像拎猫似的把一个小卷毛拽进了法拉利。车身猛烈颤抖了几下,一只手从半开的车窗里伸了出来——小且软,指尖透着点粉。它在空中虚握了几下,像是努力想抓住些什么,最终又无力地垂在了窗边。
其中一个纨绔子弟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就见车窗内又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沿着那半截胳膊一寸一寸拂了上去,然后张开五指,将那只手牢牢包在掌中,强硬地扯回了车内。
未合上的窗内,飘来颤抖的声音:“该死,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转瞬又带了哭腔:“呜呜呜……要坏了,要坏了,你不行,让我来!”
最后是压抑着的叫喊:“厉望,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厉……望?小妖精?那面红耳赤的纨绔子弟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眼同伴,不出意外,两双眼里写着一模一样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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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厉某总裁兽性大发欲玩车内play,奈何技术不行凄惨做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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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毫不知情的当事人正边帮冷邪厉拽着卡在头上的毛衣,边沉声道:“注意安全,不要把头和手伸出窗外。”
冷邪厉在毛衣里应了几声,突然身子一颤,沿着座椅滑了下去:“痒,痒!别摸!”
“……”厉望一愣,下意识动了一下按在他腰间的手,“冷少,你怕痒?”
冷邪厉挣扎地更厉害,他像脱水的鱼那样弓着腰,边扭边喘:“痒……痒……别……”
他双手缠在毛衣里,只好踢蹬着双腿,试图逃离魔爪。厉望一时没注意,就被他不轻不重地踹了两脚,不由皱起眉头,拽住他脚踝一扯,欺身上前,提高声音道:“冷邪厉,别乱动。”
冷邪厉身子一僵,腿勾在他腰间,半响没有回应。
厉望便低头看他。冷邪厉的白衬衫早已掀上去一角,露出的白嫩肚皮,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着。厉望呼吸一滞,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软肉,饶是他动作再轻,那上面还是留下了几道指痕,红艳艳如同梅花绽放。
他喉头微动,一抬头,就见冷邪厉又费力探出了半个脑袋。一头小卷毛乱蓬蓬地垂在脸上,浸在一汪水里的黑眼珠委屈地朝他看:“明明是你先……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