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家世背景在那,没人敢动他。他们也只能在这种时候一饱眼福。
毫不掩饰的视线,不住地在冷二被打湿的衣襟上徘徊。渐渐地,就聚集到他的胸前,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白医生就是在这寂静中,顶着一片骂声站起来的。他脱下外套,扭捏地盖在冷二身上:“先、先生,你衣服湿了,小心着凉。现在是流感多发季节,要注意保暖。”
外套上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却不难闻。冷二怔了一下,才抬头看他:“你认识我?”
白医生用力摇头:“不、不认识。”
冷二盯着他小鹿般纯情的眼睛,轻轻笑了:“那你还出头做好人?”
“什、什么?”白医生眨着眼,愣愣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如果是这种搭讪方式,未免也太傻了点,还好他的脸足够顺眼。冷二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一抬手,拽下了他的衣领:“都是成年人,不用给我装傻了。”
说着,他凑到白医生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503,给你报酬。”
站起来的时候,冷二才发现白医生比他高了一点。没由来地,他心里咯噔一下。
洗澡时,看着白医生与脸不相称的结实肌肉,他心里又咯噔一下。
听着这披上羊皮的恶狼向他撒娇时,冷二脆弱的心脏咯噔得快炸了。
“嘤嘤嘤……冷、冷先生,你亲亲我嘛嘤嘤嘤……”
冷二气得面容扭曲:“……草。”
再见面,冷二承认,他是存了报复心态的。
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不报复回来,就不是他冷二了。
于是,在医院里认出白医生之后,冷二刻意约他吃饭,又给他送花,一副为情所困的痴情模样。
他的原计划,是约白医生来家里过年,狠狠报复一番,再把他赶出门。
结果那天看冷冷头哭得那么可怜,冷二一下想起小时候对他做的那些事,心里又酸又涩,也不是个滋味。
于是他就喝多了,半夜溜进白医生房间,爬上他床的时候,还在嘴里念叨着:“我错了……冷冷头小时候真的好惨……我不该那么对他的……对不起……”
说着说着,他按住白医生的手,拍了拍那张呆愣的脸:“涂涂,你在听吗,怎么没反应?”
白医生确实没在听,他望着冷二泛着醉意的脸,早就心猿意马了,被这么一拍,才猛地回过神:“什、什么?要什么反应?这种反应吗?”
冷二:“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