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校园里便出现了一号伤员,任谁路过都会多看两眼。
他一脸不爽,一副要吃人的脸色,学生们都不由自主地避开他。
身后是他父亲的两个手下,每人都拎着不少行李。
孟洋洲不爽的根源正是这里。
来到新生报到处,孟洋洲一副大爷似的懒洋洋的样子,横在队伍的正中央,而那两个手下则是包揽了所有的活儿,他什么都不用做。
没有人敢靠近他们,也没有人敢训斥孟洋洲插队。
显而易见的惹不起,也没有人想在开学第一天就给自己惹麻烦。
孟洋洲不爽的就是这两个人,被他父亲安排过来,根本不听他的话,死板又无趣,即使他三番五次呵斥他们离开,这两个人都像听不见一样。
好好的大学生活,刚一开始,就被他那自认为很伟大的父亲安排了一番,要是不闹一下,简直对不起他孟洋洲活了十八年的少爷脾气!
想要随便揪一个学生吵一架闹闹事,可周围都是一群怂货,根本不敢靠近。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侧,不似其他新生那样对他避而远之,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队伍线上,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
又或者说,只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新生。
那个人就是祁青暮。
不知道是这种被当做普通新生的感觉让孟洋洲平复了刚进校园时的烦躁,还是折腾到最后本就是想要被他人一视同仁,总之孟洋洲没再闹,并且用了点小小的手段,跟祁青暮分进了同一间宿舍。
“当时所有人都怕他,只有你不怕。然后——”陆读手一拍,‘啪’得一声响,“这不就成了!”
陆读和程几何当时并不在场,对于这件事只能是道听途说。但时至今日,倒是他们俩提起这件事的频率最高。
祁青暮无奈地笑道:“这是什么小说中的戏码,没那么夸张的。”顿了顿,手上忙活的动作不停,他话锋一转,“其实他很好相处的,只要平心静气地观察他一下,跟他相处起来,就会很简单。”
喜形于色的人,很好把控。
祁青暮不能说自己在观察人心方面是一个大师,但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生存环境令他被迫成为了一个会看脸色的人……
他放低姿态,看起来总是温温和和、低人一等,但实际上,因为这项‘技能’,他无形中化解了许多矛盾与伤害。
所以祁青暮从来不怕什么。
在这个话题上陆读没再说什么,与他聊一会儿后,得知他下午就要去打工,忍不住吃了一惊。
“你现在打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陆读皱眉道:“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要是有困难缺钱周转可以跟我说的,咱们之间没那么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