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祁青暮会适时地续杯,但是这次他没有动,一双黑亮的眼眸紧紧盯着许晋刑。
许晋刑抹去嘴角的水渍,沉声道:“你误会我了。”
“是吗。”祁青暮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当然,最近我很忙。”许晋刑撒谎了,“我没有时间盯着顾屿,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但是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今天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听说顾屿来过了,而且还小闹一下,所以我工作结束后赶了过来。”
祁青暮收敛了眼眸中清晰的情绪,“然后?”
这副态度……
许晋刑笑了,眼中炙热的光仿佛要把祁青暮灼伤。
“其实是想来道歉的。”他的声音骤然暗哑,“但是我感觉,你更需要的是发泄。”
“发泄什么?”
“你的委屈和怒火。”许晋刑眯起眼,“我就算道歉了,你也不会觉得舒服的。”
话题的走向忽然变得迷离,祁青暮皱着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跟我走吗?”
许晋刑深深地凝视祁青暮,薄唇轻启,语调拖得极长,好似每一个字都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
“让我教教你,成年人是怎么发泄的。”
.
漆黑空旷的公寓,偌大的落地窗前,只穿着一条裤子的高大男生沉默地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却厌倦了这种生活。
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和还在滴水的头发显示出他刚刚洗过澡,精壮的身材倒是与他刚刚成年的年龄不太相符。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足以让人嫉妒,可这张好看的皮囊下,却藏着一颗腐烂的心。
手机震了两声,他垂头看了一眼,接通。
“屿哥,你猜的没错,许先生确实赶过来了。”郭金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很是兴奋,“而且他把调酒师带走了。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南大的学生!”
顾屿冷漠地扯了扯嘴角,“啧。”
“屿哥?你在听吗?说句话啊。”
顾屿翻个白眼,“啧没听见?”
“听见了,瘆得慌。”
顾屿轻嗤一声,停顿几秒,道:“继续盯着他们,到地方了定位给我。”
“不是,屿哥,咱们还跟着啊?”
“让你跟就跟,哪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