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有点失控了。
祁青暮被推到树干上的时候,眼前正暗,他看不清昏暗的光景,只能看到有一个比他高出些许的人贴过来,扣着他的脖颈深吻。
这种发泄方式确实……
有些好用。
祁青暮的意识仿佛掉进了漩涡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千里之外喊着‘清醒’,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在劝他沉沦。
祁青暮屈服了。
被掌控之下,他甚至觉得这种宣泄方式没什么不好,或许将来有机会,他还会再次尝试。
两唇分离时,一根脆弱易断的银丝被光照亮。
在顾屿复杂的注视下,祁青暮用纸巾擦了擦嘴唇上的湿润,然后嗓音沙哑地说:“谢谢。”
顾屿一愣,“谢谢?”
“对,我的心情好多了。”祁青暮说。
“……你用接吻来改善心情?”
“也不完全是吧。”祁青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道:“只是太累了。”
仅此而已。
没有理会对方的反应,祁青暮单方面说了一句再见,然后顺着那条熟悉的小路,走到底。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就算是冷静下来的他,大概也做不出解释吧。
总之不后悔就是了。
祁青暮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不幸的是,他做了梦。梦里,他是小时候的模样,身边跟着几个小朋友,他们在操场上玩闹。
玩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身边的小朋友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熟悉的中年女人。
他叫了声‘院长’,但是女人却让他叫‘妈妈’。
祁青暮不想。
他不想叫。
可是梦里,他叫了。
瞬间惊醒。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他睡了大约十个小时,
身体上的疲惫感涌现,祁青暮下床的时候正好对上正要出门的孟洋洲。
陆读和程几何的帘子都还拉着,他们四个人睡觉都不打呼,但一般拉着床帘就代表有人在睡觉。
祁青暮看见他手里的行李箱,沉吟片刻,轻声问:“要回家吗?”
“跟你没有关系。”孟洋洲冷声说。
祁青暮点了点头,“好,那注意安全。”
孟洋洲吃瘪,却又不知该怎样与祁青暮纠丨缠,最终冷哼一声,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祁青暮一如往常那般,体贴地送他到门口,在他离开之后,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