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封信里可以看出来,这个还未完成的挂坠到底有多么重要。
即使他需要钱,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将两个人感情的象征毁在自己手里。
“给你试一试。”傅濛无所谓地说。
他这副态度倒是让祁青暮心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总之不算特别好,于是他更加严肃地拒绝道,“我不会设计,请您找一个有足够能力的设计师来吧。”
有些惊讶于他的固执,傅濛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
“这个东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他走进来,在祁青暮茫然的视线中,拿起金属圆片在手里把玩,“许多实习生都做过这个设计,这算是一种考核吧。”
祁青暮更加不理解了。
“这难道是假的吗?”他拿起那张年头已久的情书,薄薄的纸在他的手里发出脆弱的响声,“这是一段很美好的爱情。”
傅濛转头,沉默地盯着那张纸。
祁青暮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说:“我无法把它当成一次简单的考核,或许您会觉得我事儿多,但是请给我其他的考核条件吧。
他不会、也不想涉及珠宝类的设计,跟性格和能力都没有关系。
周围的空气宛如凝固,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开来,直到消瘦的男人从祁青暮的手中抽走情书,动作缓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在行动中透着一丝小心。
傅濛把金属圆片和情书装进文件袋里,沉声道:“一会儿拿着上周的工作来我办公室。”
说完,他手里拿着文件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祁青暮奇怪地眨了眨眼。
将设计好的流行服装设计稿整理好,隔了大约二十分钟后,祁青暮去了傅濛的办公室。
与前两次不同,今天傅濛的办公室很干净,地上没有乱七八糟的文件和设计稿,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桌子上很干净,在祁青暮进来之前他好像在发呆。
“汇报。”待祁青暮走过来,他冷淡地说了一句。
顿了顿,祁青暮便将自己的设计稿交上去,平铺开,然后讲述自己的设计理念。
说实话,如果不是时间不够用,祁青暮觉得再琢磨琢磨的话,流行服装还能拓展出更多样化的设计,只不过时间有限,这已经算是有限时间里他能交出的最有灵感的一种设计方案了。
他一边讲着,傅濛就在一旁看,直到祁青暮口干舌燥地停下,他才嗯了一声,不像是满意了,更像是随口应付一句。
祁青暮已经做好了这份设计稿被驳回的准备,因为自己看着很不错的东西,在傅濛看来可能就只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