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梅不在乎卖了多少钱,只要让祁若茗离开这里就行,永远别再出现。
结果那个朋友办事不力,说好找一个穷乡僻壤把祁若茗找个光棍嫁了,结果不知怎么的,再传来消息时,便是祁若茗偷偷跑掉了,那家买媳妇的村民还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嚷嚷着还钱,否则就曝光他们。没办法,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钱还回去了,人也不知道跑哪了。
那段时间祁青暮刚上高中,齐梅担心祁若茗会偷偷跑回来找弟弟,把祁青暮看得可紧。
紧张了小半年的时间,她的朋友又来消息,原来是那家村民因为祁若茗不听话,把她又给卖了,不知道卖去哪了,但是这家人实实在在地收了两份钱,现在正光明正大在村里盖新房子呢。
齐梅被这家无耻的人气得好几天没睡好觉。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也跟无耻挂钩,齐梅给这几年的自己营造了爱子心切的形象,过了这么长时间,大概自己都相信了。
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操着一口南方口音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
“我说阿梅啊,你也不用太担心是不是?都说了就算那个小子找到了也没关系,他在这边上学实习,如果真的有消息,你找机会把疯女人带回去不就行了?难不成他还能一边上班一边养个疯女人?这里可是南城,开销都不小,你当他是家财万贯的小少爷呢。他现在不要你的钱刚刚好,平时打工的钱也就够养活自己了吧,还怎么养另外一个人?”
齐梅知道朋友说的有道理,但心里就是没底,“上次你把那妮子卖出去也让我放一百个心,这么多年不还是一堆乱事吗!”
“我好心帮你,还成我的错了哟。”对面的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那这样的话你也别用我查了,你自己在南城找吧。”
“唉,我不就是愁嘛,你还生我的气了哦。”齐梅连忙软下语气,惆怅道:“虽然现在没查到,但是这小子肯定有猫腻。前几天我还看见他跟一个身穿名牌的男同学在一起玩,说不准身边有人帮他隐瞒。”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重新发出声音。
“我说齐梅啊,你能不能别想的那么多?你说你要来这边,我什么都给你查了,你的那个养子生活艰难到去酒吧陪酒,一回也就拿那么点小费生活,他身边要是真有什么富家少爷,随便接济一点也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我看你不是怀疑他,而是在怀疑我骗你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梅,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几年前我帮你那事儿,我丈夫知道之后差点跟我离婚,我虽然有钱有势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帮你完全看在我们俩之前的交情上,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我还没找过你,你倒是先来给我添堵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不会帮你,大不了鱼死网破,看你能活还是我能活!”
齐梅信任的朋友终究还是因为当年的事跟她吵了起来,说到底,那件事在社会层面上也是毫无道德底线的。齐梅知道自己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上面有人在担着,如果没有人的话……
“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没怀疑,我就是担心那小子诡计多端。”齐梅吓得脸都白了,“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我们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对面的语气变好了一些,“那就别乱怀疑,你要清楚,出什么事我比你还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