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些无语伦次了,拼命地想要摘除自己,证明清白。
白真蓉愣住了,她站立在原地,久久才哑着嗓子问:“你知道?”
“不是的,不是的大姐……”白流希一把抓住白真蓉的手,力气很大,指甲抠进肉里,“我不知道的,我没想到那是要杀人的。我只是偷偷听到他说老太太要把白氏留给雅晴,那就是落入了顾家人的手里,所以不能让雅晴继承白氏……”
“所以你隐瞒了下来。”
顾屿走上前两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流希哭得已成泪人,她拼命摇头,“不是我,我不是同伙,我不知道的……”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好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沉声道:“我们带走白流希女士是因为另一桩案件,是一起入室抢劫伤人案。”
……
入室抢劫案?
祁青暮缓缓转头看向顾屿。
很巧,顾屿也在看他,在他望过来的时候,心情不错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才是真正的结束了。”
他贴过来,在祁青暮的耳畔轻声说,热气喷洒在薄薄的肌肤上,带着缱丨绻暧丨昧的神秘感。
这或许是一场被圈内人士称作笑柄的酒会。
又或者是白家人最为耻辱的一天。
但这些,都跟顾屿无关。
晚风森寒,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了片片雪花。顾屿拉着祁青暮踩在薄薄的雪地上,神色轻松。
两人趁着混乱从会场内光明正大地离开,离开后他们也没有坐白杰司机的车,而是沿着城市的道路,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祁青暮鼻尖被冻得发红,他抬眼看了一眼顾屿,发现他微微仰着头,肆意笑着。
“你不冷吗?”
“不冷啊,热死了。”
“别冻着了,会感冒的。”
“不会,我热血澎湃。”
祁青暮见他不听劝,只好说道:“那我们就打车回去。”
顾屿忽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
白雪映得天空泛着紫红色,将路灯下的两个人笼罩在一片温柔的光线里。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顾屿问。
怎么可能没有呢。
“现在不想问。”祁青暮如实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温暖的家,热乎乎的食物,和柔软的床……当然,要是回去的太晚,热乎乎的食物可能就会被简化。”
“你真的不想问吗?”顾屿的眼瞳中释放着深暗的光,“我做了坏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