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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制上 类非卿 1023 字 9个月前

    礼闻池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一刻,加重的呼吸声,虚弱的说话声,还有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直击礼闻池的心脏。

    礼闻池又怎么会不知道任柏杰的这些心思呢。

    从一开始的死缠烂打,到后来的欲擒故纵,再到现在表现出的可怜模样,任柏杰倾尽全力,为的就是能够重新追回自己。

    然而任柏杰不知道的是,无论他有没有表现出可怜的模样,在任柏杰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让礼闻池无法控制地心疼。

    无论任柏杰有没有开口,今天礼闻池都会留下来照顾他。

    将任柏杰额前的头发撩至脑后,礼闻池轻声道,“好,我陪你。”

    夜里任柏杰反复发烧,连退烧针都打上了,身体的温度还是会在一段时间后又高起来。

    退烧贴一片又一片地更换,礼闻池还得时刻按住任柏杰想去挠水痘的手。

    清晨,任柏杰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一夜都没有合眼的礼闻池终于松了口气。

    上班前,礼闻池给任柏杰请了一位护工,他在床头给任柏杰留下了一张便笺。

    [记得多喝水,下了班我来看你。]

    睡醒后看到这张便笺,任柏杰决定,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祁曼吃饭,外加上给她儿子包个大红包。

    一定程度上来说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礼闻池不仅重新对自己温柔又耐心,连自己提出的要求都会一一答应不再拒绝。

    例如给自己洗头;偶尔放纵一次让自己吃几块肉;晚上留下多陪自己一会儿。

    礼闻池告诉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次误会任柏杰,以此来弥补自己对任柏杰造成的伤害。

    自从这场水痘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此渐渐缓和,礼闻池每天下班都会去医院看任柏杰。

    某天吃过晚饭,礼闻池照例去给任柏杰洗水果,在脱下外套的那一刻露出了生日时任柏杰送他的手绳,任柏杰紧盯着礼闻池的手腕,眼神微变。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礼闻池专心洗水果,门口忽地传来了任柏杰的声音:“你袖口湿了。”

    起初礼闻池以为袖口捋得够高,没有去解袖口的纽扣,可如今两边都湿了一小块,无奈他只能抬起胳膊伸直,试图让袖口向上挪一挪。

    任柏杰来到礼闻池身后,双臂圈住礼闻池按住了他的手腕,“我帮你。”

    手指固定住袖口的一侧,任柏杰的指腹抵着纽扣的一端穿过洞口,他解开了礼闻池袖口的纽扣,然后将他的袖子向上卷了三层。

    到了另外一只手时,任柏杰先是将那根手绳向下扯了扯,这一动作让任柏杰手腕上的手绳也滑了下来,那颗相同的转运珠在灯光下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