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航呼吸微滞,有些生理上的冲动他想克制也克制不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感觉。
赵恺乐往上收手时不慎碰到,当即也沉默了,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挪开了视线,僵硬地说:“也也不知道余老师怎么样了,平时看他气色挺好的,没想到会忽然晕过去哈。”
展航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没强行戳破,只带点笑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谁让他一把年纪了还酗酒,多好的底子也扛不住他这么糟蹋。”
赵恺乐表面上应和了一下,心里则默默想,你自己沾了酒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吗,酒品差得要死,还喜欢抱着别人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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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毕,赵恺乐扶起展航给他擦身体,涂身体乳,然后穿浴袍,吹头发,活像是在伺候瘫痪在床多年的老父亲。
展航靠在床边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任他摆弄,眼睛瞄到赵恺乐胳膊上的擦伤,问:“你自己呢?”
“我?”赵恺乐顺着他的视线看眼自己的伤,无所谓道:“我这个不严重的,航哥你这几天才要多多注意,别沾水,有什么事就叫我。”
展航嗯了声,待吹好了头发,随手摸了把赵恺乐的后脑勺,说:“早点睡,晚安。”
“晚安。”赵恺乐说。
他注视展航躺下,替他关了灯,再慢吞吞走出展航的房间,走回自己的房间。
赵恺乐脸上微红,仰面躺在床上,深呼吸几口气,继而翻身一滚,把枕头死死抱在怀里,脸也埋进去,呜呜呜地回味刚才展航摸他后脑勺的那一下。
其实之前展航也没少摸他脑袋,只是以前的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完全没有感觉到那种亲昵的意味,现在就不同了,他一被展航碰就感觉全身在过电,又酥又麻,再夸张一点,可能就脚一软眼一闭晕在展航怀里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PUA了,就连展航骂他的时候他也不觉得生气,觉得展航说什么对,还觉得展航骂人的样子好酷好帅。
赵恺乐悲伤地从枕头里抬脸,心想完了,我是变态吗。
他想得心浮气躁,勉强洗完了澡,仍然睡不着,只得靠在床头艰难地码字,脑子里时不时飘出展航的脸,愤怒的面无表情的带点笑意的温和的,霸道地把他大脑里能够运行的存储空间全部占满,令他实在无心写作。无奈之下,他关掉了码字软件,开网页委屈巴巴地看起了展航的剧,看了一宿。
次日去剧组,表面上所有工作程序都还在流畅运转,完全没有被昨天的那个事故影响,但赵恺乐还是从一些窃窃的讨论声里听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听说余政锋昨天晚上就醒了,说什么也不肯躺着,要回来把戏份拍完。”
“可说呢,老一辈就是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