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不适,还会时常不受控制地昏睡过去,只能拜托张葛继续收养黑球一段时间。
有病就要治,小叮当商城里说不定就有对症的药品,但问题是根本搞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毛病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吱呀……”
印叔推门进来。
他回手合上门,凝眉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云川摇了摇头。
“你体温太反常,这样下去不行,不能拖了。”印叔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和云川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他抬头,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你不是一直问你母亲的事吗?我带你去见她。”
云川猛地睁大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还活着!?”
印叔张了张嘴,唇形变化几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只是否认道:“不。”
“你先别问,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你说……我先去买票。”
印叔买的是两张火车票,前往三川省。
要去的地方乘坐火车方便,坐飞机反而比较麻烦,需要转车许多次,这才选择了时间多几个小时的火车。
……
第二天,火车上。
“印叔,火车开动了。”
云川靠坐在卧铺上,意有所指。
印叔昨天说过,上火车后就会把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告诉云川。
他给云川掖了掖被角,摸向口袋,待摸了个空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烟了。
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低声缓缓道:
“我只在二十年前见过你母亲一次,一直不告诉你她的事情,是怕你接受不了,你现在要有个心理准备。”
“那时候我还年轻,跟你差不多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几名驴友组织到三川的独峰岭去爬山,下山的时候迷路了,看到有炊烟升起,才循着那道炊烟闯进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
“村子破败,一共也就二十多座房子,却足足有十座房子都塌了。我们在村子里逛了一圈,总算见到了人,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从转瓦房里走出,冷不丁看到村里进了四名陌生人也不惊讶,只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她很老了,皮肤皱巴巴的,满是老年斑,身体佝偻着,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
印叔上前问道:“婆婆,我们是到独峰岭爬山的,下山迷了路,你能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吗?”
老太太定定地看他一眼,浑浊的眼睛从某个角度来看竟然全是白色,找不到眼瞳的那一点黑。
看得印叔直心慌,她才挪开视线,转向不远处的高山。
天色灰蒙蒙的,快天黑了。
“向西走有条河,找到河上的独木桥就能离开。”她声音嘶哑,阴沉沉的,刮得人耳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