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睫毛飞快眨动几下,他的眼睛往上抬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某处。傅文以为来人了,回头看,顺着视线刚好看到背后那颗摄像头,低骂了一句“草。”
傅文沉着脸,勾住南絮脖子将人拽起来按在怀中,顺手接走他外套丢在那摊血迹上,用脚踩着乱擦,等到地上没那么脏了,他勾着南絮的肩膀把人往外带,假装闹着玩。
“今晚的事情,你敢对外说,我就敢弄你。”傅文手肘沉沉地压在南絮肩膀上,咬牙切齿道。
南絮摘掉他手,不带任何情绪说:“松开。我要上楼。”
傅文松了手,南絮当真没搭理他,绕过转角上楼,傅文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叫那个人去看看南絮会不会告状。
南絮浑身疼得厉害,脑子也不太清醒,傅文下手挺重的,那两拳头打在锁骨上,感觉骨头差点碎了。
比起身体疼,傅文说余昂要去带易寒羽那才真是一把刀直戳在他心口上,鲜血淋漓。
他比谁都清楚,余昂本意是不愿带他的,是他自己求上门,那天刚好下雨,多少有点强人所难,他之前无意间听Alx跟余昂提过易寒羽找他,他和易寒羽之间,余昂要选谁,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傅文的舅舅是传媒公司的老总,消息一般可靠,但南絮还是不想相信,他脑子很乱,靠在门上吐了口气,翻出手机找热搜。
南絮紧张过度手指就会小幅度抖动,他找了一圈也找到余昂和易寒羽的新闻,偷偷祈祷那是假的。
门敲响了,陌生的男声在门外喊他:“南絮?”
南絮一拳捶在门上,“滚!”
门外再无动静,南絮心里存着那么点侥幸,脱了T恤,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他在柜子里翻出膏药,往肩膀上被打出痕迹的地方一贴,爬上床裹着被坐着给余昂打电话。
他不想这么误会着,就算余昂真要走,跟他说清楚了,他也能勉强接受。
带着这点希望,他拨过去,那边提示通话中,他用手指揉了下眼尾,继续拨号,依旧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余昂这边,酒劲儿没全下去,刺得脑子嗡嗡地跳痛,Alx电话打来时,余昂刚冲完澡出来。
Alx语气有点幸灾乐祸,“跟易寒羽见面了?”
余昂靠在床头,捏了捏眉心,怎么这件事情谁都知道了。“见过了。”
Alx说:“你什么打算?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