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岑感知到余昂不想说,便也没再问,就说几天后把酒会请柬送上门。
挂了电话,余昂抽走烟蒂摁在花坛上,一双帆布鞋由远及近,出现在他视线里。
余昂顿了一下,顺着鞋子往上看,看到了带着口罩的蒋博涵。
蒋博涵双手揣在兜里,他在余昂身边坐下,轻声问余昂,“余老师,南絮真的退赛了吗?”
南絮微博在没有支会余昂的情况下,擅自发了一条退出选秀节目的微博,附带一张心脏检查,显得退赛并非自己所愿,但还是在网上掀起惊天波澜,粉丝哀嚎遍地。
紧接着有一批营销号发稿,某医院心内科护士爆料南絮在他们医院接受检查,又有人谴责南絮业务不精,比赛划水,就连那张脸都是整出来的,一时间无数脏水从四面八方泼到南絮身上。
余昂安排公关一次,那些人有组织有目的反击,后来南絮妈妈再次联系他,叫他不要负隅顽抗,她有的是钱陪着余昂玩,但余昂未必有这个资本。
为了控制儿子,宁愿泼脏水毁了儿子的梦想,这就是南瑾女士逼着南絮就范的手段。
南絮那么喜欢舞台,蒋博涵也不信南絮就那么放弃了。
余昂沉默了会儿说:“网上说他的那些,你信吗?”
蒋博涵摇头,“我不信,我跟南絮一起训练的,他根本不是网上那些人说的那样。他怎么不出来承澄清,我不信他是懦夫。”
余昂挺无力的笑了笑,“百口莫辩。”
蒋博涵沉思,看向余昂,“他这样退赛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挺可惜,我能帮他做点什么?”
有这份心,余昂就很感动,他拍了拍大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说:“什么不能做,我一定会让他站在决赛舞台。”
蒋博涵无条件信任余昂,他陪着余昂坐了会儿,突然发现余昂像是老了很多,不是面相上的老,而是浑身的精气神,像是很疲惫很疲惫,硬撑着,随时可能倒下那种。
等到蒋博涵走后,余昂的手机震动一下。
是一条微博推送,蒋博涵刚发的,余昂抬头望过去,蒋博涵边走边握着手机打字他脊背挺得很直,步伐很慢。
“@蒋博涵:南絮真的特别好,特别刻苦,还没参加节目时,在基地每周都要小考,他每天练到凌晨一两点,困了就冲个凉水澡提提神,累了就靠在活动杆眯一会儿。他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练功房的,这样一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合适,在我心里他是可敬可佩的队友。希望他早日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