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信奉唯物主义,但是这一瞬间,池越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毛。
池越说:“那里没有人。”
骆骁点点头,“是啊,因为人已经走了。”
池越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在一瞬间全部褪去,他敢说,如果现在和他说话的人不是骆骁,他一定劈头盖脸先打了再言语输出,教他怎么做一个不会吓唬人的好孩子。
池越说:“可能如你所说,就是眼睛对你进行了欺骗。”
骆骁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他又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说:“可问题是,我好像还看见了池年,和她在一起,我的眼睛为什么要欺骗我看到两个人?”
池越一愣,“等会,池年?”
骆骁淡定地说:“是啊,我还看见了池年,他和这个女生在一起,做着…很不好的事情。”
池越被骆骁这种叙述事情的方法折磨地有些痛苦,还是耐着性子问:“嗯,他们做了什么。”
骆骁思考了一会儿,描述道:“池年拉扯她,她在反抗,然后池年抱住了他的腰,将人带进了车里,车门被关闭的时候,车就立马开走了。”
池越深吸了一口气,听骆骁这么形容,他觉得自己的弟弟不是什么好人,像是一个...拐卖人口的贩子。
池越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弟弟打电话,来来回回几次都无人接听,池年只能先跟骆骁上了出租车返校。
一路上池越都沉着脸在给池年拨打电话,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信任不到哪里去,幼儿园的时候无师自通,强行亲吻了整个幼儿园最可爱的女生的脸,小学的时候拐了个女生回自己家写作业,初中的时候每天都在收到情书和递出情书之间游走,十六岁毕业就试图带着第不知道多少任女朋友去酒店尝爱情禁果,被池越抓捕后未果。
现在,池年读高一,十七岁这个叛逆的年纪,把一个新出炉的附中女神推进了出租车,池越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他一边拨着那个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一边在想着如果自己跟池年的胆量与出格稍微中和一点的话,或许也不会任由骆骁在他的面前反复出现又离开,不会在四年里一直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观望他,不会在播放爱情电影的时候,只做一个对他来说不算多重要的室友陪着看。
终于,电话被人接通,池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的时候气喘吁吁,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池年:“喂,哥,有事吗?”
池越声音冷静,“你在哪?”
池年讪笑了声,“在宿舍呢,怎么了?”
还没等池越揭穿他,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另一个女生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愤怒与羞恼,“唔,池年,你让我回去!”
池越顿了顿,没开口,然后就是池年捂着话筒依然会传来的闷闷的对话声。
池年:“你别乱动!”
女生:“你有病吧,别拽着我的手,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骆骁张了张嘴,用有些诧异的眼神看着池越,小声说:“你弟弟好像确实没做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