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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骁睁开眼,偏头看向身边的池越,池越也是闭目养神的姿态,不过他面色平常,看着就是对这种难度的听力适应良好。

    骆骁想,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在化学那一门学科上。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竞赛被保送了,一直被称为学神的他,也不敢确定自己高考的时候能不能发挥好超过池越。

    这一段路太漫长,原本还在欢快聊天的部分学生们也逐渐失去话题,加入睡觉的大军。

    骆骁是听着听力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耳朵上塞着的耳机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明显是池越特地调整过。

    “还有段路程。”池越说。

    骆骁扭了扭腰,车上睡觉就有这个不好,睡一会儿都会腰酸背痛。

    “腰不舒服?”池越低声问。

    骆骁“嗯”了一声,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倦怠感,听起来和被扰了清梦的猫一样奶里奶气。

    池越说:“帮你揉揉?”

    他手刚伸到骆骁腰间,来自身体本能怕痒的反应,骆骁扭动身体,笑得停不住,又怕打扰到别人,只能低声急促道:“痒,不,不用揉!”

    池越拽住骆骁抓他的手,在他腰上又捏了两下,骆骁双手无法动弹,直接用身体扑向池越,池越手一松,将扑来的骆骁抱个满怀。

    “怎么这么怕痒?”池越问。

    骆骁脸还埋在池越胸口处,没缓过劲儿,不断喘息着。

    半晌,骆骁闷闷说:“我捏你试试啊?”

    池越说:“行,你试试。”

    骆骁的手挪到池越腰间,学着他刚刚捏自己的动作,轻轻捏了一下。

    池越毫无反应。

    骆骁不信邪,又加了点力道,池越依然没有动静。

    骆骁从池越身上爬起来,“你怎么不笑?”

    池越说:“我不怕痒。”

    骆骁收回手,有点失望,“喔。”

    池越说:“听说怕痒的人都怕老婆。”

    骆骁不假思索,“我不怕。”

    池越看着骆骁笃定的模样,笑了起来,“行,你不怕。”

    骆骁想着,他喜欢男的,以后也没有老婆,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