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赵彦珺是曹卓表妹,也没那么生分。
骆骁目光盯着钱乐成正在拆的酒,酒瓶瓶身晶莹剔透,造型美观,却是招眼。
池越把牛奶给骆骁倒上,“别看,你这点酒量就别惦记白酒了。”
骆骁有点失望,他刚刚偷偷发现了,自己筷子也成三根了,所以,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
钱乐成拆开后倒进酒杯抿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模样,在曹卓和袁宿催促声中给大家满上,池越也不例外。
给骆骁倒的时候池越伸手挡了一下杯口,钱乐成也就跳过去了,骆骁亮晶晶的眼睛一瞬间失去光彩。
周日的晚自习几乎没有老师检查,几个人就从六点多吃到近九点,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热气蒸腾,总之吃完的时候所有人基本上都是红彤彤的一张脸。
赵彦珺没喝白酒,但是后来啤酒也喝了不少,散场的时候醉得走不稳了还在强撑着要走,反观池年,他的心情因为赵彦珺就一直没好过,灌进肚子的那点酒根本麻痹不了他的神经。
而曹卓寝室三人,也就钱乐成好点,至少吃完还记得去结账,其他两人都是眯着眼睛,尤其是曹卓眼睛小,好像睡过去了,又好像还醒着。
骆骁本来喝了牛奶缓过来了,也就仗着这一点,骆骁胆子大了,趁着池越没注意,把池越的一杯白酒直接灌肚子里了,当时没什么问题,后来酒劲上来,就扶着椅背昏昏欲睡。
池越是喝得最多了,被曹卓他们三人轮流灌,但他是池家人,从小就被培养过,整个人还是清醒着的。
一群人往火锅店的门口走去。
“大江东去…嗝~浪淘尽…”曹卓振臂一呼,迷迷糊糊的骆骁被吓得一个哆嗦。
走出火锅店,夜里的凉气扑面而来,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池越下意识地替骆骁拢紧身上的外套。
下午才刚被冻过一回,晚上再冷着,估计骆骁遭不住。
钱乐成被冷风吹得清醒了许多,一手一个扶着好兄弟,对曹卓说:“哥,别吟诗作对了,回寝室。”
曹卓也被吹醒了点,闻言“哦”了一声,没开腔了。
袁宿整个人软塌塌地倚着钱乐成,还在细数跟刘雪的美好过往,听得曹卓牙疼,刘雪也被羞得不行,四处找东西想堵住袁宿的嘴。
让人诧异的是赵彦珺,多高冷的一个冰山美人,喝多了一直哭,而且只有眼泪没有声音,看得池年心里五味杂陈。
池年嘴上讥讽着“你哭个屁,我是欺负你了还是怎么的,不是你自己要喝的吗”,又手忙脚乱地找刘雪借纸巾往赵彦珺手里塞,心里憋屈得不行。
池越刚给骆骁弄好衣服,感觉吸到冷气自己胃部一阵汹涌,撒开骆骁蹲路边去吐,骆骁迷茫得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朝着池越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群人醉酒的神志不清,没醉的应付醉鬼焦头烂额,没人注意到骆骁不停拍着路边的垃圾桶生涩地安慰低语。
池越吐干净了胃里的酒和食物,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漱了漱口,起身一回头,看见安慰垃圾桶的骆骁,心里暖意涌动,却也扶着路灯杆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