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荣犹豫了漫长的四五秒,看在薄耘一片赤诚的份上,终究还是上了车。
荆荣刚上贼车,安全带还没系好,就已经后悔了。
但后悔无用,因为他刚关车门,司机就开车了,可能是急着下班,也可能是秉承着“不能我一人下地狱”的反派理念。
“耘哥,你可以再过来点。”傅见微说。
“没事儿,别挤着你了。”薄耘说。
“没有啊,没挤着我,还有这么多地方呢。”傅见微说。
“那是因为你太瘦了。我说你怎么就一直不长肉呢?”薄耘叹气。
“长了的。”傅见微不服气,“我前两天才称了,长了五斤。”
“真的假的?我才不信,没看出来长哪儿了。”薄耘说。
“长肚子上了。”傅见微说。
“啊?这可不兴长啊。”薄耘作势要捏傅见微的腰,“我看看。”
荆荣忍无可忍地委婉提醒他哥这车上还有别人:“齐佳书,你怎么也在?你车也爆胎了?”
薄耘扭头说:“你就不能盼别人点好?是我叫他去我家吃饭。哎,你一起不?”
我看起来不像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就要来的傻叉吧?荆荣假笑道:“不了。”
薄耘其实不想今天拉上荆荣,怕荆荣藏不住事儿,把他和齐佳书要整治商理的计划提前暴露了。所以听荆荣拒绝,他没多说,顺着话题跟齐佳书聊起来:“齐佳书你家住哪边,晚上送你回去。”
“八一道那边。”齐佳书说。
“正好顺路,离我们家不远。”薄耘说。
齐佳书问:“你们住哪儿?”
薄耘说:“岐官山。”
齐佳书扭过身来,惊讶道:“岐官山上面那个别墅区?”
“啊。”薄耘问,“怎么了?”
齐佳书说:“我家准备搬那儿。”
荆荣插进来,问:“我家后面那个院子,之前说卖出去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翻整,说就快入住了,你家啊?”
齐佳书看向他,笑着说:“有可能。我爸迷信,算了下月的黄道吉日搬。”
“那估计真的是了,”荆荣说,“我妈前两天说看到有人搬关公进去。”
齐佳书笑了半天:“对,那就是了,我爸很信这个。”
薄耘也笑起来。
荆荣说:“问你啊,要不方便能不说。多少成交的?”
齐佳书很坦然地报了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