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荣过来,盘腿坐薄耘对面:“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等下有课。”薄耘瞥他一眼,“快高二了,收心搞学习吧。你是不怕没书读,但分数太难看了,丢人不是?”
“卧槽,你被穿越了吧?”荆荣匪夷所思地瞅他,扒拉下他在看的书,“你看这书跟你高考又有什么关系?”
薄耘说:“练英语。”
“我要笑死,你一个中国人拿英译俄国原著练英语,搁这叠buff呢?”荆荣说,“有本事你装逼看俄文原版。”
齐佳书已经搁下了小提琴,凑过来起哄:“行啊,我教你,耘哥。”
薄耘和荆荣都看向他。荆荣问:“你会?”
齐佳书说:“我爸年轻的时候去那边做过倒爷,我小时候住过一阵,而且家里有几个亲戚和那边人结婚,现在都常来往。”
“哦哦。”荆荣饶有兴趣,“我去过,跟的团,景好看,但走马观花没意思,还是得自由行,但我不会俄语。”
齐佳书笑笑:“那边冬天最好看,但真的很冻,我哮喘可能会犯。要不暑假咱们组团?我做导游。咱们可以坐火车,累了点,但怪浪漫的。”
“卧槽!被你说中了!我早就想坐那趟火车!”荆荣踹下薄耘,“去吧?去吧?一起吧?”见薄耘无动于衷,他忍痛加码,“叫上傅见微!”
薄耘终于开口,但37℃嘴说出的话十分无情:“他要搞学习,我一样。”
“就少那半个月的时间?”荆荣质问。
薄耘懒得理他,继续翻书。
荆荣“啧”了一声:“你是叛逆期晚到,还是更年期提前?我发现你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没劲。”
“谢谢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薄耘拉着脸做阅读笔记。
荆荣见没劲,叭叭一阵就跑了。没多久,齐佳书说到点回去补课,也走了。
薄耘继续看书,突然,搁在小几上的手机振动了几下。他忙拿起来看,是垃圾短信,翻着白眼删掉,犹豫一下,往下划划,视线落到傅见微的名字上。
他和傅见微最近的短信是元宵节互发的祝福语。
纸包不住火,他半夜跑去学校陪傅见微的事儿,后来被他爸知道了。
他爸发了好大一通火,威胁他:再不跟傅见微保持距离,就买通傅见微叔婶去一中校门口恶心人。
薄耘气疯了,骂他爸阴险,结果连他妈都倒戈了,责怪他魔障了,居然为这事骂爸爸,真得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