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他离开,心情有些复杂。半晌,齐佳书感慨道:“不知道他家究竟是什么情况,总之在我看来,他是很自爱、很自强的人。”
有些人附议,也有些人质疑叶九月的父母都是公务员,明明应该挺小康的,没必要搞得这样。忽然,有人猜:“是不是因为出柜,他跟家里闹翻了啊?”
此言一出,同校的人都静了静。外校的好奇打听,便有人低声讲解。
气氛微妙起来。
薄耘正要岔开话头,齐佳书又说话了:“不管怎样,他靠自己的劳动,脚踏实地地赚钱,这是值得我们钦佩的。”
众人点头称是,然后纷纷转移话题,包厢里又热闹起来。
齐佳书和人换了下座位,挨着傅见微坐下,笑着问:“见微,考得怎么样?”
“要看分数出来才知道。”傅见微说。
“这两天应该就能估分了吧。”齐佳书叹了声气,“你只要稳定发挥,肯定挺好的。我就不一样了,我还是自己看开点吧。”
薄耘拿了袋薯片塞傅见微手里,对齐佳书说:“考完就别说这些了,反正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
“你说得对。”齐佳书又笑起来,“耘哥你快点儿上去唱两首,只有你能从荆荣手里抢过麦来了。”他说着,看向傅见微,“见微,你听过耘哥唱歌吗?跟我一起劝劝他出道吧,为华语乐坛后继有人出份力,哈哈。”
傅见微看了薄耘一眼。
明明这眼神温温柔柔,甚至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崇拜,但薄耘莫名紧张,急忙解释:“之前有些朋友生日,好多都是你不熟的……高中生嘛,没别的乐子,基本就是唱个歌儿。”
齐佳书嗔道:“我和荆荣可都和见微挺熟的。”他朝傅见微说,“我每次说要叫上你,耘哥都说你搞学习,不让我叫你,唉。”
薄耘对傅见微解释:“我是想着周末你多休息下。”
傅见微轻轻地“哦”了一声,满面歉意地对齐佳书说:“耘哥有时候是有些小题大做。”
“我怎么小题大做了?”薄耘不服气。
傅见微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别说话,然后转头对齐佳书说:“抱歉,我不知道你过生日,耘哥没跟我提过,只说了荆荣的。你生日是多久?我记一下,下回我选份礼物,让耘哥替我带过去。”
“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我送了就等于你送了。”薄耘理所当然地说。
齐佳书笑笑:“什么礼物不礼物,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就是亲近的朋友们找个借口聚聚,不说这个了,耘哥你到底唱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