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桧摸出手机一看,很生气。傅见微非但不跟他分享秘密,还骂他说话不过脑!但转念一想,怀疑傅见微可能不是骂他,只是耿直地阐述事实。
只好暂且忍了!
鲍桧咬着牙,冲傅见微龇牙咧嘴,扮了个鬼脸。
傅见微既担心鲍桧自爆被捡尸过,也怕他说漏自己酗酒,此刻只想稳住他那张脑子追不上的嘴,便竭力朝他安抚地笑。
薄耘:“……”
他现在就在这儿,就在眼前,傅见微和鲍桧都还在眉来眼去,就这一时三刻都忍不了吗?!可想而知,自己不在的时候,又是什么干柴烈火的情境……还有,他刚到病房的时候,看到傅见微在和鲍桧很亲密地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瞬间,他从天灵盖凉到脚底板,又像心火烧窜到了全身。
他想忍,忍不了。他劝自己给自己留点脸,被绿不是光彩事儿,要问等鲍桧滚蛋了再问……但就是鲍桧绿的他!鲍桧什么不知道?!
傅见微搞定鲍桧,松了口气,回头看薄耘,怔了下:“耘哥?”
薄耘坐在床沿,手攥得死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视十来秒,薄耘缓缓地松开手,露出被他攥皱的小纸盒,压抑着怒气,问:“为什么你的外套口袋里有这个?”
傅见微看清那东西,刹那间明白了薄耘的反应,他只是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在自己衣服里,忙道:“这不是我的,是鲍桧的……鲍桧!”
鲍桧不在状况地过来问:“怎么了?”
傅见微示意他看那东西,问:“你的这个,为什么会在我的外套口袋里?”
鲍桧看清那玩意儿,惦记着刚刚傅见微说的“泄密”,下意识否认:“我不知道,不是我的。”
傅见微不料他居然在这关键时候撒谎,顿时急了:“这就是你的啊!鲍桧!”
鲍桧见傅见微脸都红了还冒汗了,再看看薄耘黑沉沉绿油油的脸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严重性——这锅还真不能给傅见微背。
他赶紧冲薄耘解释:“是我的。我刚收拾东西,估计是随手一塞,我经常随手一塞,哈哈哈哈。”
一开始这么说,薄耘也就信了。可鲍桧这一反复横跳,可信度大大降低。
薄耘暗暗地磨后槽牙,打开小盒,三片装现在只剩两片。脑门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他一字一顿地问:“还有一片呢?”
鲍桧莫名能共情他对绿帽的恐慌,鲜见地好脾气,说:“别急,听我说。我拆了一片,放手机壳里了,吸金,招财。我拿给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