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鲍桧忙一口应下。
至于站他身边听着手机通话公放的傅见微,那不是别人啊,是当事者啊,当然能听。万一只是误会而已,哪怕是纠纷呢,趁这机会,两边说通,说不定就和好啦!
鲍桧听着手机那边的齐佳书说:“见微和耘哥谈过恋爱……”
鲍桧暗道:你这消息也忒延迟了,他俩那不是谈过,现在还谈得红红火火呢,房都买了,我和钟明珪还去吃过饭,只是薄耘不在。
齐佳书接着说:“但耘哥的家里不同意,把见微送去了国外。我之前不知道,耘哥没跟我说。”
鲍桧暗道:那货之前也没跟老子说,你知道老子当时一抬头隔那么近就看到薄耘在老子眼前狂亲傅见微的脸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嘛!
鲍桧听了这种事,居然没立刻嚷起来,齐佳书的心里就有数了。
他倒没猜傅见微就在鲍桧面前,但猜到鲍桧早知晓了薄耘和傅见微的事儿。他还猜:傅见微不大可能跟鲍桧说这些,只可能是薄耘向鲍桧摊牌时说的。
而且,现在鲍桧和傅见微还维持着关系,否则鲍桧也不会这么平静。
这条蠢狗,已经倒向了薄耘和傅见微。
齐佳书垂眸,继续说:“耘哥那段时间很难过、很颓废,当时我不知道原因,就去安慰他,然后……小桧,你以后真要少喝点酒。”
“啊?”话咋说着说着就大拐弯了呢?鲍桧不懂就问,“这关老子喝酒什么事儿?”
齐佳书沉默片刻,说:“总之,那晚之后,我就和耘哥在一起了。”
“哈?什么玩意儿?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他妈在说什……”鲍桧光滑的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叫道,“操|你他妈的跟薄耘酒后乱性了?!”
喊完,他才想起傅见微,抬头对上傅见微面无表情的脸,这他妈就、就他妈尴尬了……看来,至少今儿是和不好了。鲍桧暗道。
可自己他妈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知道这么多大秘密了呢?!难道老子就是传说中被光选中的男人吗?!
鲍桧一时间满脑袋全是浆糊在搅。如果这是动画,他眼睛里一定是蚊香转圈。
他不知道自己接了什么话,怎么结束的这通该死的可怕的电话,但反正傅见微没阻止他,那他应该是没露馅儿……
不,说不定,傅见微也懵了,所以他露馅儿了傅见微并不知道……
沉默,这该死的沉默。
鲍桧无措地拿着手机,半晌,清清嗓子,对傅见微说:“呃……这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这话多恶心啊,他说着都恶心,索性直抒胸臆算了,不整那些虚伪的,“早他妈跟你说了吧!男人!就他妈是根吊!”
“……”
……
周五的傍晚,许多人在惬意地迎接周末,或者已经开始享受休闲时光。而薄耘不属于其中一员。最后一节课上完,他把书包托给室友带回寝室,自己则直接去学校大门外,打车到一家会员制的私人造型工作室,完成从男大学生到载德太子的变身,接着马不停蹄赶往某商界酒会,跟在他爸身边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