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都可以想象出傅见微惊慌害羞的小模样,不由冷笑。
他为人,从不肯白吃亏。就像齐佳书害他和傅见微被棒打鸳鸯,他就一定要搞一波齐佳书的心态,外带洗胃和胖揍;傅见微居然敢跟他说分手,那他就要擅自升title!傅见微没有反对权!被他没收了!活该!他在这边宵衣旰食,和恶势力斗智斗勇,傅见微在那边打退堂鼓?!呵,呵呵呵呵呵!不要怀有恃宠而骄的侥幸!觉悟吧!等他过去那边,看他怎么收拾傅见微,这回傅见微哭再厉害他都不会心慈手软!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是铁石心肠了!
……
傅见微这回真的是精力透支了,而且心情十分忐忑,生出了逃避现实的念头,便更要睡觉,只想睡觉。他睡了足足二十来个小时,中途醒来了几次,上个洗手间,喝个水,或者只是翻个身,然后继续睡。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薄耘的气息,眯开眼睛一看,果然是薄耘来了,正在搞东搞西。
“耘哥……”
“叫错了。”薄耘冷冷地说。
“……”
在先前那通电话里,薄耘试图哄傅见微叫“老公”,哄了好一阵,傅见微扛住了愣是不出声。直到薄耘要登机了,只能不满地结束通话。
但现在面对面,傅见微可没机会再蒙混过关了!害羞?呵,害羞是不会说分手的傅见微才有的权利,这个胆敢提分手的傅见微没有这项自由!统统剥夺!
薄·黑化の冷酷独♂裁者·耘眯起眼睛,沉声说:“叫。”
“……”
傅见微搂紧了薄耘的脖子,讨好地舔他的嘴。
呵,现在来这套有什么用呢?呵,提分手。呵,把他说过的话都当不存在。呵。
薄耘偏了偏头,加重语气:“叫!”
“……我好害怕。”傅见微把脸埋在薄耘的脖颈间,身体微微颤抖,哽咽道,“耘哥,对不起。但是,我好怕……”
薄耘忙把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不停地亲吻他的侧脸,温柔道:“不怕了,哥在,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宝贝。冷吗宝贝?还是做噩梦了?怎么一直抖?”
“我惹你生气了……”傅见微低声道。
“没!没生气。”薄耘扯过毯子裹住傅见微,轻轻拍他背,“别乱想。要生也是生那姓齐的气,跟你没关系。”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很生气,他说他和你也发生了关系……我听了好难受,却又怕露馅,不敢反驳他。我信你,但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就还是好难受。耘哥,对不起,我不想和别人分你……”
“齐佳书哪天要是死了,就是贱死的。他的话你一句也别信。”薄耘说着叹了声气,“怪我,我没想到他能贱成这样……不想你分心,就都没跟你说。我只希望你单单纯纯地念好书,别的都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