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很怕薄耘发疯。他看透了,薄耘就是个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坏种,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盯着载德?如果是同父同母的弟弟,也就罢了,但凡是同父异母,薄耘必定会死咬住这点不松口,抢夺弟弟的资产。
半晌,薄首阳冷笑起来:“没想到,我还真能被你摆这么一道。”
薄耘心生感慨:“我发现一些家长特矛盾,一方面望子成龙,可当他的孩子拥有独立人格,敢质疑和反对时,他们会恼羞成怒,想方设法压对方一头,确保自己绝对至上的家长威严……这叫什么龙啊?他们想要的无非是养在金牢笼里的猪。”
薄首阳嘲讽道:“你的所谓‘独立人格’就是反咬自己的亲爹。”
“格局打开点,”薄耘说,“我这叫反抗□□父权。”
“……”
薄首阳不想说下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他被薄耘气死在这,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
薄首阳当天就气冲冲地回国了。一是不想多看薄耘一眼,一是他怕薄耘利用代孕的事去钟明瑜面前大做文章,急着抢先一步。反正要告诉她,不如他自己说,这其中就又有些可操作空间了。
薄耘知道薄首阳的小心思,没点破,也没拦。既然没打算鱼死网破,那就围城缺一。何况,父母之间的事情,他这做儿子的不好插手太过。
薄耘多留了两天,傅见微就等了他两天提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的事儿。
但薄耘再没提起过,就好像他从来没说过那句话。他只是没完没了地把时间热情地、激烈地耗在床帏之间,庆祝他们终于胜利了。
……
回国后,薄耘在学校等了几天,迟迟没等到他妈联系他。他就问了下他爸,大意是,如果他爸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他就帮爸爸跟妈妈说。
薄首阳没好气地表示已经说了,让他收起作妖的心思,别以为父母真会被他挑拨到。
薄耘立刻联系了他妈:“妈,我爸跟你说了那事儿吗?”
钟明瑜声音淡淡的,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嗯。”
薄耘严重怀疑他爸才是挑拨离间的奸臣,问:“你声音怎么不对?”
“没什么。”钟明瑜说。
薄耘说:“明天周五,我下午放了学回家,你帮我跟兰姨说一声,做我饭。”
钟明瑜依旧淡淡的:“嗯。”
电话里说不清,薄耘就暂且没说,挂了电话,叹了声气,见好几个群里艾特自己,点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