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恼羞成怒,又害怕她真去闹开了。钟明瑜的父母向来对他有偏见,这回逮着把柄,一定不肯轻易罢休!他们会毁掉蒸蒸日上的载德,会毁掉他。
薄首阳眯起眼睛,阴沉地看着霍蓓蓓。
他不能让这个乡下女人毁了自己……仅剩的理智在劝他不要杀了她。
但,不杀她,他也有办法阻止她。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他强|奸她吗,那他就强|奸给她看。不止强|奸她,他还要把她最不堪的样子都拍下来,警告她,如果她要鱼死网破,他就陪她玩儿,他把她的照片洗印出来,到她老家、学校、朋友单位去发,发到人手一套,看是谁丢人。
以两人悬殊的社会地位,别人只会信他被仙人跳了,骂她不要脸、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还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完全可以反告她,送她进去。
他确实这么做了,而她果然怕了,涕泪横流地求他,说她只想辞职,让他以后别再找她,别的她都当没发生过。
薄首阳不屑地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还找你?找晦气啊?
他逼着她洗了澡,盯着她处理了衣服床单,还是很憋气,扔下她,独自开夜车回家。
却不料,下着大雨的深夜,城郊偏僻马路上,好死不死有人过马路——真是活该这人找死!
他不是有意撞上去的,可当他迅速地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意识到对方必须死,否则后患无穷,甚至将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霍蓓蓓那个贱女人的事儿也扯出来。
于是,他硬起心肠,踩下油门,又撞了过去。
那人身边有个小孩,他犹豫了一下,本想斩草除根,但见对方挣扎着把孩子护在了怀里,权衡利弊,觉得可能一时撞不到那孩子,反倒耽误了离开的时机。
他便没管那个年幼到应该没什么用的小孩,迅速地开车离开了现场。
后来,他惶惶了一段时间,暗暗关注新闻里有关那起车祸的报道。
万幸那人只是个在城里无亲无故的农民工,没人替他追查车祸的真相,甚至他的家人都没来领尸。报道上说他父母和老婆都死了,最亲近的只有一个还没读小学的儿子,老家亲戚听说这情况领不到抚恤金之类的赔偿,找到肇事者赔偿的概率也不大,懒得浪费时间,推说不关自己事儿。
最后是他同乡帮他走了流程,送他的骨灰和儿子回了老家。
薄首阳没再往深里关注了。这都是命。这人家里都快死绝了,说明就算没有他薄首阳,早晚也会出意外。
这么一想,他心里宽慰许多。
原本也不该怪他,怪那个民工大半夜下着雨还在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