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正要继续搭讪,傅见微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林助理,有事吗?”
林助理在电话那头还没说完,傅见微的脸色就突变了,急切地问:“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数小时后,傅见微出现在须沟镇所属省会城市的一家市立医院里。
坐在病床旁的林助理见着他,忙起身:“傅老师。”
傅见微急匆匆到病床旁,看着昏睡中的薄耘,皱眉问:“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一切顺利,薄总除了偶尔不自觉地走神外,别的都很正常。本来订了今晚的机票回去,可刚出酒店,他就晕了。”林助理说,“医生问是不是以前薄总脑部受过重创,我说不知道。”
“前段时间是撞过头,但当时检查说没事……我去和医生沟通下。”傅见微说。
傅见微找到医生,说了下薄耘前段时间撞头的事儿。
医生指着薄耘的脑部片子给他看,说了一通,大意就是:薄耘前不久脑部受创导致颅内形成了一小块淤血,压迫了神经,引起此次昏迷。问题不大,已经做过微创手术,接下来遵医嘱吃药就慢慢好了。
林助理去办手续了,病房里就剩傅见微和薄耘。
傅见微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薄耘,偶尔低头回下工作群或学生、家长,大概过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听到一声轻轻的呻|吟。
傅见微忙抬头看去:“耘哥?”
薄耘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由模糊渐渐清晰。他本想喊疼,忽然怔住,眉头舒展开来,两眼渐渐睁大,发直地望着面前这个俊雅清丽的美人。
啊,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看薄耘呆呆的样子,傅见微十分担心,忙按铃叫医生,然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耘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吐吗?”
薄耘回过神来,大脑飞快运转,消化眼前的信息。半晌,他再度皱起眉头,说:“我失忆了。”
……
医生给薄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对傅见微说:“可能是因为先前的淤血压迫到神经,所以病人失去了记忆,可能还会伴随部分意识混乱。”
“那会好吗?”傅见微问。
“说不准。”医生说,“意识方面应该会慢慢恢复正常,但记忆不好说。最好是病人留院观察几天,没有其他情况再出院。”
医生离开后,傅见微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强颜欢笑地安抚看起来挺冷静的薄耘:“刚刚医生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不是大事儿,只要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