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坤那事后,过了段时间,他冷静下来,私下联系钟明瑜,试探她的态度,她很不给他没面子地、粗鲁地、泼妇似的回复: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都这样了你还来跟我说那些?你不如去找医生!
薄首阳本不想在薄耘面前过于示弱,但此刻他忍不住对着儿子抱怨:“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妈她也太绝情任性了。她干的那些事,我都不去计较了,是是非非都过去了,我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别闹了……”
“你没事吧?”薄耘匪夷所思地打断他的话,“你干了那一堆事,现在跟我说这个?”摆摆手,“行了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我等下要开会。”
“薄耘,我到底是你爸!你姓薄!”薄首阳怒道。
薄耘叹了声气:“好吧,我改天去改姓钟。”
“……薄耘!”薄首阳忍无可忍,狠狠地一拍茶几,“你就是想气死我!”
“是你跑到我办公室来的。”薄耘说。
“你——”
“我真的要开会,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薄耘说。
薄首阳犹豫了下,按捺怒火,紧皱眉头,硬邦邦地说:“我不会认霍坤那个混账,你还是我唯一的儿子。父子没有隔夜仇,以后载德还是你的……很多人建议我给刘家剑,我都没理。”
“没关系,你给他或者是谁,我都没意见。”薄耘说。
“你——”薄首阳继续忍辱负重,“不急,你现在公司正有起色,你是年轻人,正有冲劲的时候……但载德终究会是你的产业,你得对它上点心。”
“你直说吧,载德出什么事儿需要我救。”薄耘直接问。
薄首阳沉默一阵,咬着牙说:“因为你和你妈,还有霍坤那阵折腾,载德的股价大跌,市值蒸发,还有到处给我使绊子的,落井下石的,趁火打劫的……载德的财务状况很不乐观……现在有点资金问题。”
“多少钱能救?”薄耘问。
听他这么问,薄首阳的脸色稍霁,语气松了松,说:“你这公司刚起步,拿不出那么多的,就算是把当初你妈从我这里骗——片面地责怪我、分走的我那大半身家拿回来,也是杯水车薪。主要还是需要一些关系。”
“钟家的关系?”薄耘问。
干什么要说得这么直接?!薄首阳悻悻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