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经常不管不顾地半夜出去吃宵夜,并且总是挑着重油重辣的点,经过互相提醒之后才记得给简鸣星带回去一份,却没人知道他吃不了重辣的东西。
他们闲暇时候的日常是聊机车、美女和圈子里的熟人,对此完全不了解的简鸣星插不进去话地每每只能在边上闷头看谱子。
简鸣星因为这些小事而累积的委屈愈来愈多,最终成为了一座压在他心口处的小山,只等着一个爆发的机会。
只不过脸皮过于薄的他看着周羽好看的眉眼,一直都没能找到那个合适的机会。
直到一次不那么合拍的排练之后,面对其他人的短暂沉默和反应过来之后刻意活跃气氛的行为,简鸣星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地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说:“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郁为他们当然不肯,毕竟距离正式演出也没几天了,这会让要他们上哪儿去再找个搭伙的人。
更何况是找一个简鸣星这种技术过关、不冲着分钱来,甚至能由着他们随意压榨自由时间的小受气包,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愿意和简鸣星培养一种长期合作的关系。毕竟默契这东西,时间长了总会有的。
因而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始挽留简鸣星,却一概都不管用,仿佛对方这回就是铁了心地要离开。
对此,郁为他们只好略显气馁地给周羽使眼色,让他去哄人。
周羽会意,示意那几个先出去等他地暂且清空了排练场地,而后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在摸了两下简鸣星的柔软的发丝之后开口:“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排练。”
“可是剩下的时间没多少了,我怕我做不好。”简鸣星低着头回,下垂着的眼尾让他看起来很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在了路边的失意小狗。
“但我们临时也找不到别人救场了,所以麻烦你暂且留下来救救我们吧。”周羽说,有意放软了的语气倏地撞破了简鸣星原本决心要走的心理防线。
“那就,等你们谈好的那些表演结束了我再走。”简鸣星跟方才坚持着的自己判若两人似的松口说。也无声地告诉了周羽一个事实,即对方在他面前真的挺没有原则的。
亦或者说,对方所定下的那些原则就是留给他打破的。
至于理由,他大概知道。因而他仗着对方会无限纵容他地伸手,摸上了对方一碰就红的耳垂,诉诸于口的懊悔则半真半假。
例如:“对不起,我们之后也会学着去适应你的作息的。”这是假的,理由是他们这混乱作息自大一起到现在,都快维持了快五六年了,一下子难改,也暂时不打算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