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晖然支吾地应着,跟呓语差不多。
像是故意使坏,牧明毅的嘴一张一合就蹭在他嘴边,惹得宁晖然恼怒地蹙起眉,揪着牧明毅衬衣领口往下拽,配合地自己向上支起脖颈用嘴去够他的嘴,这些动作是在牧明毅引诱下本能做出来的……
直到宁晖然听到他那句,你这不是很想要吗?
仿若一桶凉水浇下来,混沌的眼神立刻变得清醒通透,动作戛然而止,宁晖然愕然地望向牧明毅。
他明白了。
牧明毅只是单纯在哄他。
他只是想让他好好地做夏培,所以才会在他心灰意冷,对自己无计可施时过来用一些身体上的碰触撩拨他,归根究底做这些是为他的电影,说伟大一点,是他妈为了艺术献身而已。
他根本就没原谅过他,或者说原不原谅生没生气都不重要,他就是要跟他拉开距离,疏远冷淡,让他们之间只存在一种关系,工作关系。
当他……
当他是个什么。
狠力地推开他,宁晖然从他身下出来,艰难地平复奔腾翻涌的怒意,克制揭穿并跟他大吵一通的冲动,宁晖然弯起嘴角,递过去一个尽力调整过的笑容:“毅哥,我可以了,让于导回来接着拍吧。”
盯着宁晖然看了会儿,牧明毅下床,很快门口那边传来动静。
戏接着走。
夏培很紧张,手心一直湿漉漉的,从答应成心海时就这样。
完全可以认定是刻意地,有预谋地,成心海邀请夏培去他家一同共进晚餐,然后画画。
第一次见到成心海下厨夏培彻底被震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玩闹男人做起菜来却格外娴熟专业,全身上下充满居家好男人的魅力。
走戏时不过空手做样子,而真正开拍,面对实情实景,宁晖然不但可以闻到炝锅炒菜的油烟味,还能看到背朝他的牧明毅似模似样地动着肩膀和大臂,一根细细的裙带从他脖颈后面绕过去。
过于生动真实的画面让宁晖然直勾勾地杵在那里出神,飞快地,在眼中透出惊喜和属于夏培的萌动爱慕后他立即低头装甜笑,说出台词,向牧明毅走过去。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挽着袖子,夏培上去。
“你会吃就行,”成心海用胳膊肘捅开他,炫技地颠起勺来,锅里突然窜出高高的火焰唬了夏培一跳,随后夏培抿嘴一笑,转身要走时被成心海叫住,说围裙带开了,让他帮忙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