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勾,牧明毅稍稍低头躲开树影望向右转灯,说他嘴真甜,想要什么。
“什么你都答应?”眼光放亮,宁晖然身体坐直。
“那就要看了。”
低头沉默好一会儿,直到牧明毅胳膊伸过来揉他头发,宁晖然才开口:“《吻夏》你为谁拍的?这个我想知道。”
话问出口便去盯牧明毅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没有反应,更没解释,只是说这个不算,下一个。
像是赌气,宁晖然说了个词:“睡觉。”
对方向他看去。
“就在这车上,睡觉!”
“说点我懂的。”牧明毅皱眉。
就不想好好说,宁晖然自己把座椅放倒,环臂抱住胸口,脸冲向窗外,想想又觉得太亏,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把脸转回来说:“睡前给个祝福算过吗?”
把眼光移开,牧明毅没理他。
火气更大了,宁晖然整个人贴到车窗那一侧,狠狠闭上眼,不知什么时候身体惯性地一晃,车好像停下来。
正要回头,额头被人亲了一下。
视线所及之处是牧明毅好看的下颚和脖颈,靠近耳边,这个人轻声对他说:“晚安,还有谢谢你的衣服。”
雨变得很小很小,比起一路的疾风骤雨此刻温柔得太不像话,就像落在额头的吻,那样地出乎意料......
宁晖然呼吸变乱,不单是呼吸,他还要极力克制不安分的心跳,对牧明毅笑笑,只得再一次将目光放到窗外。
第42章
一连七天阴云密布,潮湿憋闷的空气根本无法痛快呼吸,不管哪个时候抬头望天都会有一种老天爷在憋大招的感觉。
夏培每天仍往返于铺子和家,天气预报说未来十天会有罕见的雷暴天气,暴雨转大雨,大雨转中雨,会下很久。
严格来说,奶奶好朋友的那个小铺子不是很合法,只是私搭出来的一个棚建小房,用的是最经济的建筑材料,夏培每天都会骑自行车过去,车筐里塞满各种防水涂料,防水胶,加厚棉质布料和一些专业工具,后车架还会用绷带绑住一些木板木条。
夏培会单手撑车把,另一只扶在后面,像个杂技演员,画龙一般地往铺子方向一路前行。
他不是没发现,身后不远处总有一辆白色奥迪在尾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