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蜻蜓点水地,在嘴唇上轻轻相触又轻轻离开,足以搅个天翻地覆,宁晖然瞳孔地震,注视着牧明毅,目光再移不开。
牧明毅的笑清透干净,浑洒着阳光和朝气,像宝石一样闪亮,好像真的因为夏培笑了而由衷地开心。
这份笑同样感染着宁晖然,驱散在他心头,那些跟于力和牧明毅交谈过后挥之不去的阴霾,成心海要比牧明毅开朗得多,也讨喜招人得多,做夏培可真好啊。
宁晖然想着,笑容更深,不知不觉地把对方摸在他下颌的手拿到嘴边亲吻。
啃咬手背,舔手心,两只手拿在一起做这些,像在安抚,又像讨好,恨不得多长出十张八张嘴那样着急,一个劲地往嘴上送,把成心海的手咬得到处是牙印,泛着潮湿的水光。
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呼吸发沉,急促而粗重,夏培闻声抬头对上这个人越来越烫的目光,他也无法安然呼吸。
下一刻他被成心海吻住,成心海比他高,低下头去咬夏培的嘴,手从他后背由下至上地脱拽T恤,拉出一片白晃晃的赤.裸脊背,不过在衣服从头拉下时分开那么一会儿,嘴又亲上去……
接吻的方式明显不是点到即止,绵长而黏腻,不是特写直拍,也没找准角度,监视器上只有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于力依旧眼神清明而执着地盯看监控画面。
成心海喘着气征求夏培同意:“裤子……脱吗?反正……也得裸……”
说不出话,夏培眯着眼享受,主动将脖颈送到成心海嘴边任他亲咬,两只手在对方后背带力地摩挲,发出混沌的低哑声音……成心海等不及,胡乱地去解夏培的裤子,筋骨微微隆起,用力很猛。
因为着急,动作幅度不小,收音的杆麦下尽是衣物摩擦,金属皮带扣撞在一起的杂乱声响……
负责现场收音的老师摘掉一侧耳麦,困扰地向于力那边张望,灯光和摄影也呆不住了,同时转头去看于力。
他们不是皱眉,就是一脸懵,灯光最大胆,压低声摆口型,意思是这要拍裸戏啊,还是直接拍炕戏啊?
没提前走位调灯,机位也欠妥,拍不出好东西,可又不敢贸然打扰两位的情绪,纷纷向导演求助。
于力对着屏幕捏自己耳垂,像是在思考,又像是还没看够,继续看了一会儿,抬脸对两人叫停,比了个剧组休息的手势。
片刻间,现场嘈杂起来,很多人过来过去地走动。
将戏中被夏培拽起来的一截背心衣角放下,牧明毅神色恢复如常,无论是脸上的红潮,还是眼底欲动一概消失不见,他接过叶菲递上来的便携水壶和毛巾。
再一次对这个人驾轻就熟的业务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宁晖然都要笑出声了。
他是失了好一阵的神,然后低下头,两手撑在腰上,很努力地才把呼吸搞匀,再一抬眼,这哥哥已经衣着整齐地喝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