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晖然的挣扎达到肢体最高极限,他自己都能听到骨骼的怪声,颈部深重的压力转而到达脑后。
贴在墙上的半张侧脸此刻被更加深入地往下压,别说动一下,就是把脸变成一滩软泥贴在墙面上,也难说不会被粗糙的墙壁磨出什么细碎伤口。
绷紧的肌肉开始缓和,力量也在消退,墙上的人软下来不少,感觉出宁晖然的变化,吴建中在后面轻笑:“对了,就是这样,不是还在拍戏吗?脸上有伤怎么上镜。”
“你,你到底想干什,什么……”
嘘嘘一一
后面示意噤声,剧痛从手腕传来,像一根长鞭从肩胛骨一直抽打到肩头,整条胳膊就像要被吴建中给扯下来,宁晖然疼得眼前泛黑,一个劲地呼气吐气让意识保持清醒,他听到吴建中对他说:“不想我卸下你一条胳膊就不要动,听明白吗?”
空气中只有宁晖然持续不断的大力喘息,没有任何声音。
后面的人却在笑:“你好乖啊,现在可以说话。”
宁晖然紧咬两侧下颌,咬到发抖,滔天的屈辱感和怒意把他完全湮灭,他快要压抑不住那个想法
一一不把自己弄伤,不给剧组添麻烦,不让牧明毅为难。
如果谁能递给他一把刀,他现在就能把吴建中捅得肠穿肚烂。
不但颌骨,整条脖颈都在抖动,覆在脑后的手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吴建中似乎对宁晖然这种反应理解又放心,笃定宁晖然会为了拍戏和自己的前程做出某种妥协。
手慢慢从宁晖然的头后撤下来。
吴建中不认为宁晖然会动,至少在他的右手还扭在自己手里时不会。
下一刻,手钻进宁晖然的裤子一一
便于拍戏穿脱,今夜宁晖然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手轻而易举地探入内.裤,形成一个手形移动的鼓包。
再没什么可以阻止,宁晖然像一头冲破牢笼的凶暴野兽,红着眼,呲着牙,面目狰狞地转动身体,像失去痛觉,转动方向跟吴建中掰拧他胳膊的角度相对,要不是这个时候有人将他俩强行拉开,那只背后的右手就折断了。
重喘下视野变得晃动,视物模糊,突然间的松弛让宁晖然脚下踉跄,他扶上墙壁才勉强站稳,大力晃着脑袋,想把周围看清楚一一
眼前多了两个人,一个体型壮硕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平头,手上带着白手套,刚才抓他胳膊拉他离开墙面的就是这个人。
右边还有一个男人,很瘦,皮肤白,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此时正歪着头细细地打量自己。
两人中间站着吴建中,他一只手轻捏另一只的腕骨,舒展关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