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只能动一只手,也不断地在牧明毅肩背,臂膀,后腰上来回摸蹭,像是给予什么信号,牧明毅稍偏头,对着宁晖然露在外面的那侧耳朵说:“还想要吗?”
肩膀上的头动了动,点头。
这一次的亲吻持续时间更长,更持久。
宁晖然的腿都被亲软了,站不住脚,牧明毅松开他的嘴,又去舔宁晖然的脖子,轻啃他喉结,还用牙齿咬上那么一点点耳垂的嫩肉,疼得跟过电似的。
缺少一只手,还是惯用手,实在不好挣扎,宁晖然缩脖摆头,用肩膀防身,穷尽所有不许牧明毅再进犯,笑着说他怎么那么皮啊,跟成心海一样……
说这话时,笑意爬满眼底,把眼角牵得翘起不少,却在看向牧明毅的那一刻缓缓地收敛住,一时间,他沉静下来,一眨不眨地注视对方一一
一样的脸,一样的笑,露齿的,爽朗的,嘴型会变成一颗桃心形状的笑,浑身散发少年气质的大男人,落日余晖,夕阳暖光,在杂货铺初见的那一眼,这张脸这个笑容便深深刻入夏培的记忆,也同样存在于宁晖然的脑海中。
“你觉得现在我是成心海多一点,还是牧明毅多一点?”收起笑容,这个人站好,认真地问宁晖然。
宁晖然回神,不加思索:“两个都是你啊。”
“对,这就叫入戏,”牧明毅对他说:“我做不出来其他人的神态,无论是谁,哪怕是那些我演过的角色,现在都没办法复刻出来,因为我投入在这部戏中,我走不出来,只能是成心海。”
低下头,宁晖然咬起嘴。
“角色抽离之前,我都会很喜欢你,”牧明毅语气和缓,特意把头低下去找宁晖然的脸,像是在教导一个小孩子:“想亲吻,想拥抱,渴望做更亲密的事,你跟我有同样的感觉,这一点很正常。”
说什么?宁晖然倏地抬头:“裴晓晓说你业务能力娴熟,功底深厚,导演一喊卡就能出戏,她说的难道不对吗?!”
“当然不对,出戏分程度深浅,”牧明毅说给他听:“镜头下我是成心海,镜头外我是掺杂成心海的牧明毅,只有完全从角色抽离出来,回到我原本的生活中,我才是完整的,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如果这些话是说给裴晓晓,叶菲这些没有演戏经历,完全的旁观者去听,一定听得一知半解,崇拜一点的会有高深玄妙之感,没有粉丝滤镜的就只当牧明毅装逼扯淡,故弄玄虚。
而对于宁晖然,他听得懂,也清楚他在说什么。
明白,却不想承认。